第91章 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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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劫后余生地看了眼已成一具真正的骷髅的黑山老妖，而后挣扎着爬了起来，朝吴凡倒飞后躺下的地方走去。

姥姥来到吴凡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枚嫣红的丹药，这枚丹药散发着阵阵醉人的清香，显然是一枚生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她没有丝毫犹豫地捏开吴凡满是血渍的嘴，送入吴凡口中，而后便轻手轻脚地将吴凡平躺地放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后，姥姥又一步一步走到宁采臣身边，将宁采臣抱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宁采臣，她那倾国倾城的面容上满是疼爱地贴着宁采臣苍白的脸，无声地落下两行泪斑。

不知何时，燕赤霞亦来到姥姥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姥姥，此情此景就是一副颠沛流离多年的一家三口重聚的温馨画面。

聂小倩原本伏倒在地上的身子，硬撑着支起了上半身，当她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后，咬了咬牙，亦强撑身躯来到了姥姥面前，伸手拂过宁采臣的脸庞。

另一边，吴凡在那枚蕴含桃花香气的灵丹的治疗下，已经迅速恢复了状态，他看到这略显温馨的一幕，便知道自己此时不宜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很自觉地退到远处，而后心念一动，将朔寒剑召唤回手中。

此时的朔寒剑又重新恢复它那幽黑的模样，丝毫没有显露方才那道能够吞噬黑山老妖残余魂火的诡异青芒。

泯灭么？吴凡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地打量着朔寒剑，心中思索着最后将黑山老妖消灭的青光的来历...

半个时辰后，宁采臣总算在姥姥与燕赤霞的联手下恢复了意识，在姥姥与燕赤霞深情的叙说下，吴凡和宁采臣以及聂小倩总算知道了当年的种种秘事。

姥姥原是一颗修行千年的槐树成精，二十年前，她千年修行期满，终于是耐不住寂寞，化成人形，离开呆了千年的黑山之顶，来到了人类的南郭镇。

姥姥与燕赤霞在当天那场盛大的灯火宴会中不期而遇，就此结了一段剪不断的缘。

姥姥因各自身份的不同而离开了燕赤霞，原以为能就此相忘于江湖，谁知造化弄人，最终还是在兰若寺再次见到了燕赤霞...

而燕赤霞与姥姥相遇后，对她一直难以忘怀，最终使得他停下了原本要游遍天下的修行之路，在此地逗留下来。

当他听说兰若寺有妖魔的踪影时，出于除魔卫道的正义感，他义不容辞地来到兰若寺查探详情，正因如此，他才会在兰若寺找到那黑山小世界的入口，也发现了在此地为非作歹的黑山老妖，一场恶战就此展开。

那时候的黑山老妖只有清虚境初期的实力，而燕赤霞则是年轻有为的化神境后期高手，因此燕赤霞对黑山老妖还是有一拼之力的。

不过，当燕赤霞与黑山老妖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实力更强的黑山老妖的后劲明显要比燕赤霞要足，最终黑山老妖成功以伤换伤，一鬼爪废掉了燕赤霞的双眼，胜利的天平终于是向黑山老妖倾斜。

就在此时，作为黑山老妖座下修行千年的化神境后期大妖的姥姥见燕赤霞陷入岌岌可危的情况后，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反叛了黑山老妖，出手偷袭他并从他手中救走了燕赤霞。

姥姥带着燕赤霞走到桃林小苑处，在当时还空无一物的小苑原址，起了一栋简单而温馨的小房子，双双过着简单平凡而又与世无争的日子。

燕赤霞被姥姥救下后，他知道姥姥的真实身份，同时他也从姥姥身上独特的香味认出了，姥姥就是那令他神魂颠倒的少女，因此他装作一切不知地与姥姥平静地生活在了一起。

直到姥姥为他诞下一名男婴，这平凡的日子才因此而被打破。

燕赤霞习惯性地为他这新生的孩儿卜算了一卦，却发现了他这苦命的孩子竟是七世怨侣转生的三世怨侣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