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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广场上各位武举正在排座次,望兴居里的楚瑶璇已经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父亲昨日醉酒,辰时仍未醒来,催促翠儿去爹爹房里看了几次。
张镖头未得楚老爷亲口应允,不敢答应私自带楚瑶璇出门,何况老爷还吩咐过今日要去魏府吊丧,跟着还有去采办货物。
辰时过了,楚老爷才从房里出来。
“爹爹,您怎么才起来啊?女儿都等你好久了。”
“什么事啊?”楚松龄还有些晕晕的。
“今儿是武举的终试。你答应过女儿的,让女儿去看个热闹。”楚瑶璇提醒道。
“哦,这事儿啊,今儿恐怕不行。”楚松龄应道。
“为啥?”女儿有些急了。“今日公孙公子也要上台比武呢。”
“今日为父还有很多正事要办,哪里有时间陪你去?伙计们也都忙着呢。”
“那我和翠儿去,女扮男装,没人会发现的。”楚瑶璇坚持道。
“那怎么行?两个女孩子去那样的场所,多不安全。没有我和张镖头同行,为父怎么能放心。”
“爹爹!”楚瑶璇依旧不死心。
“乖女儿,别闹了,就在这望兴居里好好呆着,哪儿也别去,这样为父才放心。”见女儿还是一脸赌气的样子。楚松龄唤过张镖头道:“你吩咐一个镖师留在院里看着大小姐,千万别让她出门。”
“诶!”张镖头应道。也只好望着楚小姐苦笑。
楚松龄还对翠儿道:“你在这儿好好看着小姐,要是小姐出了院门看我怎么罚你。”翠儿也吓的一哆嗦。
“哼!”楚瑶璇闻听此言气呼呼地转身回了房间。门外楚松龄喊道:“女儿,你就乖乖在客栈里呆着,我去采办完货物就回来。如果早的话,再带你去瞧瞧。”
“等你回来,只怕早比完了。”楚瑶璇在屋里依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早知道,就不和老爷说了,等他出门了,我们还可以溜出去,这下可好,还专门派人看着,想溜出去都不成了。唉!”翠儿一旁说道。
“要不这样,你看看这院子可有后门?你和那镖师搭话聊着,我乘着他不注意,偷偷溜出去。”楚瑶璇道。
“我可不敢,你还要独自出去?你没看刚才老爷那样子?真让你一个人出去了,老爷还不吃了我?”翠儿直摇头摆手。
“哼,你这小妮子,本小姐的话你都敢不听?”楚瑶璇柳眉倒竖,吓唬道。见翠儿没声出,又摆出一副姐妹样儿,哄道:“我知道翠儿最好了,一定会帮我的对吧。”说着还掏出一张十俩的银票。典型的威逼利诱!胡萝卜加大棒!整整磨了差不多一个上午,翠儿终于抵挡不住了,只好答应下来。
先去秦老爷房间取了套男子的衣服,二人又在房间帮楚瑶璇扮成男子装扮。忙了整整一个上午,最后乘着那镖师去茅房的时候,由翠儿把风,楚瑶璇才偷偷溜出了望兴居。
楚瑶璇出了望兴居的院门,不禁有些慌张,才发现女扮男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自己一身爹爹的衣服本就显的有些肥大,这好将腰带系的紧些,衣服明显有些皱巴巴的。再加上她本就苗条的身材,怎么看都还是女儿身。
再看脸上,虽然去了脂粉,可依旧面白如玉,眉目清秀。一看就是女子。
更要命的是走路的姿态,大家闺秀要真想学男人的步态,远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简单,步子怎么都豪迈不起来。
一出院门,楚瑶璇自己也有些后悔起来。可是要这么回去,又很不甘心。折腾了一上午,好不容易出来了,就这么回去,还不被翠儿那丫头耻笑。再加上她也真是想看看公孙复情形。于是一狠心还是朝正阳门方向走去。只是尽量挑僻静点的小巷走。好在巷子里的人很少。倒也没碰到什么人。
可到了正阳门广场,楚瑶璇有点傻眼了。这人山人海的,不往里面挤,哪里看得到台上的情景?
这时她见外围对着广场的一些茶馆的二楼,好像人不是很多,便进到一家茶馆。只见一楼座位空荡荡的,没一两个人。这时一位小二迎道:“公子可是想来喝茶?还是像上去看武举考试啊?”
“看武举的。”楚瑶璇尽量粗声粗气地说道。
小二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姑娘。但也没有说破。道:“楼上茶位十两银子一位。”
楚瑶璇也知道,这起码是平日里是十倍了。也顾不得讨价还价,便直接给了银子。小二接过银子恭敬地笑道:“楼上请。”便领着她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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