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事死如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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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质传来的冰凉让我陷入浑噩。

时间，空间，物质全部静止，这种感觉就和在秦墓中遇到的玉床一样。神游太虚，象由心生，大脑中传递的出模糊的画面渐变渐清，很快所有影像完全清晰的呈现在我面前，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位男子。

此人面容冷峻不失温和，棱角分明的面孔上双眼乌黑深邃，五官甚是英俊，修长的身材穿着白色纱衣红色衬衣，加上全身散发出冷傲孤寂的气质，正是司幽无异或者称之为巫咸国国君巫贤。

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我脱口而出两字：“巫贤。”

五官分明的男子嘴角轻动说道：“等在这里好久了还是把你等来了，有穷。”

他居然开口了，这种事颠覆了我对世界的认知，八卦聚灵阵我还能够理解，就是对伏羲八卦的造诣之上利用磁矿石改变天然形成的自然万物，如风的流动水的留下。但是，此刻玉既然走出一个人对着我说话还是如此清晰，如果说秦墓玉床虚幻是一场梦，那么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真实世界。

对面的司幽仿佛感觉到我的诧异，不由得露出豪迈的大笑：“哈哈，不必惊慌，岁月已是几何我虽不知，但是我们年代还没有文字出现最直观的人和巫的交流方式就是通过玉石存象交流，若是神和巫之间的交流那就更加飘渺虚幻。”

不理会我的茫然，司幽继续道：“是瑶姬拜托你来的吧！”不觉中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落落魄。

其实我是想开口问九鼎的事情，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对，姑姑拜托我来这里找寻你的踪迹和瑶草，她失去了很多记忆只是模糊的记得上古一些事情。”随即，我把我所知道的事情讲诉给司幽听。

司幽听完后叹了一口气道：“十巫果然没有欺骗我，一切都值得了。”

我心中念道又是十巫，司幽和十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男子似乎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对我说道：“你肯定很好奇九鼎中的玉石和兽皮去了哪里也想知道巫咸国为何会消失，巫族为什么会消失在时光中，我现在就告诉你巫族的秘密以及你如何找到被我带走的玉石和兽皮。”

果然还是有希望的，他的话正是我现在心中迫切想知道的，

“那是要从古巫和人族大战之后说起。在那场战争结束后，我离开了神族，成为这天地间唯一一个存在上古的神，伴随这神族的离去，我的能力也渐渐失去，我不明是怎么回事，也没心情去管这些事，等待我的只有两件事情：带领古巫族和复活瑶姬。当时我把所有的心思都花费在迁徙组人和寻找瑶草的事情上，直到我找到一片类似于神族居聚的仙境，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巫咸国遗址。在这里我不仅找到安身立命的场所，更在这里找到了我日思夜想的瑶草。那可能是我失去瑶姬后最开心的一天了，直到不就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一切我都是无能为力。”讲到这里司幽俊秀的脸上充满了痛苦。

“你是说十巫的到来？”我开口问道。

司幽继续道：“是的，一切毁灭的根源来自十巫的阴谋。当我找到瑶草的时候，它还是未成形态的，真正要想复活瑶姬那还等上些许时光。我的心思就放在重新建立古巫族家园上。不久，古巫族新的聚集地就建立了起来。我还以为古巫就要重新开始繁荣时候，十巫的到来打破宁静。追溯到神，巫，人三族大战后，十巫并没有因为失败后放弃取缔人族。她们背弃了自己的信仰始祖女娲并找到了神族给古巫族和人族最大的文明之源-祝由术。祝由术是上古神族最大的秘密，它的内容驳杂却又无比深奥，始祖女娲把它一分为二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最为适宜族长发展的一部分传给十巫，以便十巫带领古巫族教化人族，而另一部被成为禁忌文明被始祖女娲放于世间的某个角落。”

看来，上古之中必定有超越现在人能理解的超自然文明，祝由术或许就是其中之一。上古和现代的断层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心中腹诽道。

只听司幽继续说道：“一直以来包括我接触到的古巫族秘术都是始祖女娲传下来的开明之术，十巫更是在当时凭借此术在人族中得到很高的威望，人族也因为此术从自己的种族中但诞生了许多自己的巫族大巫祝，就像瑶姬一样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族大巫族。”说完这句话司幽丰神俊秀的脸上未免出现一丝温柔，他继续道：“人族大战胜利后十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寻到了祝由术的禁忌部分，以我母亲为守的十巫完全掌握了祝由术的全部，真正的上古战争可能因为十巫的存在而爆发。”

我心中一个咯噔，原来上古之中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件事，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是？”

司幽一阵苦笑道：“禁法之莫如水法，此则祝由术，兹录其小者，绝扰屏嚣，均无妨于大雅。其有近于巫，觋所为者，概在所摈。这才是祝由术最惊人的地方，不同于普通巫族巫术，它是直接于意念之中，超出了世界的规则。十巫在掌握了祝由禁术后也真正见识到了神族能力的可怕，那个时候她们已经不满足于取缔人族了，她们想成为真正的神。”

司幽一脸落寞继续说道：“成为神族，连我自己这个身为神族的神都不知道神族究竟是什么，虽然我被人族称为神族，但是我也只是拥有古巫族的一些能力，真正的神族文明是什么，我从未得知过，也许只有伏羲大帝和始祖女娲才是真正的神吧。”

这段话让我更加诧异，对于神这个概念，我都是认为他们无所不能可以改变时间万物，但司幽口中的神却不是，似乎他们是一群拥有高等智慧，可以改变上古规则控制上古秩序的群体，这难道就是神族文明的真相吗？

似乎觉得我听懂了，司幽说道：“真正改变十巫想法的却不是祝由禁术，而是魔神犼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十巫想覆灭人族的心。在神族离开人族生存的这片土地时，所有神族都凭空消失了，唯独魔神犼却遗留了下来。它的存在注定会演变成人族的文明毁灭。十巫和犼一直在找寻去那个地方的方法，但是唯有正统的神才能打开通道，可笑的是，我就是唯一世间上还存在的神。我的母亲巫咸知道这件事，她们十人就找了过来，找到了现在的巫咸国。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爆发力，母亲等十人祝由禁术实在太强大了，我们剩余的古巫族民众根本不是对手，毁灭的阴影笼罩在当时每个古巫族人的心中。绝望中母亲给了我一个希望的种子，若是我能答应她，帮她打开通天之路，她就不再屠戮曾经自己手下的古巫族并且还能救回瑶姬的性命。所谓通天之路便是神族和巫族与人族之间的通道，只能神族单方面打开，所以很多时候古巫族和人族都要通过祭祀才能与神族沟通，能打开那座通道的只有我，通道后面通往那个地方的钥匙也在我手上。在母亲说完可以就瑶姬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不想等待瑶草成熟的心，我只想要她复活。所有当时一方面迫于形势一方面处于私心我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她。随即，十巫离开巫咸国，那时候的巫咸国已经残败不堪，我只能通过生活在人族势力里的方式以保存古巫族的延续，剩下的事情就是后来发生的，你应该也在壁画中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