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的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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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知道为什么在莫国亡国之后会有鹰国的二十艘鹰王巨舰同时出现在勾影港，没人知道一个狂妄叫嚣的身影消失在了那片夕阳之中，也没人知道一艘带着郑国标志的军舰在驶离勾影港五十里之后燃料用尽，漂浮在大海上。

船上的少年开始一遍遍翻动一本破旧的书本，一遍遍不停地挥动手中的长刀，斩开波涛，斩开水里游过的小青鱼，斩开海鸥洁白的身躯，斩开天上的白云，斩开凝结的空气，袭来的暴风雨，汗水海水雨水泪水血水不停打湿那本书，溅起的浪花不时将它的字迹变得模糊，调皮的小鱼儿用自己的鳞片蹭淡着墨痕，海鸥飞下，扇起的风将书簌簌地快速翻动，它变得越来越旧，越来越失去光泽，似一位走到暮年的老人，张致命的眼睛越来越沉静，锋芒毕收，身上的肌肉越来越凝实，像一尊用铁浇筑的铁像，当然用铜像也能形容，只是他的皮肤变得更加黑了，那把无鞘之刃也在他成千上万次的挥动之下渐渐老去，军舰也慢慢被海水腐蚀，食物淡水也在变质。

一切都在成为过去，一切都在慢慢变老，但张致命在迅速变强。

时间就这样走过了一个月，为什么是一个月呢，因为就在一个月之后，破旧的船再也受不了波涛的爱抚，决意投入大海的怀抱，就像苍老的人想找到一个归宿，它也该找到自己的归宿。

张致命沉默立在桅杆上头，看着船身渐渐倾斜，渐渐下沉，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是那个立在桅杆上映照夕阳的男人？还是那本书上可笑的语录和可怕的内容？

但世界不会为一个人停留，船儿已经决意要回家，张致命也无法挽留，但终究还是得在离别时各自交换一些纪念品，如此才不枉相识一场，这是张致命在那本书《叶然语录》上看到的，船儿不是人，不能分享记忆，于是张致命取走了船的一块木板。

“唔，就让它陪着你吧。”张致命很久没有说过话，声音有些嘶哑，将手中的书本放在甲板上。

“别了，祝你过得愉快。”

一艘船沉入海底，一块木板载着一个人消失天际。

西方大陆，一个沿海的小村庄，火把点亮了夜色，照出一张张贪婪的，恐惧的脸庞。

“都给我站好喽！”

一个全身都是纹身，披头散发的海盗吼道，朝着眼前被驱赶到一起的人群示威般挥了挥手中的大刀。

这是一群在大海上漂泊的海盗，每到一处必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天也是日常工作的一部分，他们很喜欢自己的工作，不过那些惨死在他们的大刀火枪下的冤魂会不会喜欢就没人能说了。

“嘿！法克！看到那边那个小美女没？她是我的！”一个狂啃着大鸡腿的胖子毫无顾忌地指向人群里一个皮肤白皙，俏丽可爱的金发女子，对着身边的壮汉道。

壮汉法克大笑：“没问题！我的朋友里奇！不过你确定你能一个人把住？反正都要杀掉的，等你用完之后给我用一下！”

“没问题！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胖子狼吞虎咽地吃下鸡腿，随手一扔，拨开人群就朝那金发女子走近。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

“住手！你们这群无耻的海盗！”一声青稚的声音传来，一个金发少年双手紧紧握着一把长剑出现在村口，额头上满是汗，紧紧地盯着场中海盗的动静。

场中的海盗们先是一愣，然后纷纷哈哈大笑，有甚者直接坐到地上拍地大笑，那金发女子看到金发少年尖叫道：“艾比！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这群恶魔的对手！快跑啊！”

胖子海盗里奇闻言看向少年：“哟嚯！还是小美人的亲戚？大爷男的也喜欢！哈哈！今晚让你们感受一下我里奇的魅力吧！”说完哈哈大笑，周围的海盗也是怪叫声一片，艾比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大叫一声就高高举起长剑冲了上来。

“白痴！剑是用来刺的！”一个剑士打扮的邋遢男人嘲笑道：“里奇！还不好好调教一下你的小美妞？”

里奇哈哈大笑，从裤裆里掏出一把枪，瞄向艾比：“宝贝！尝尝这个！”

金发女子哭叫着想要冲过来，被里奇一把搂住，哈哈大笑：“小美人别急呀！大爷一会儿就让你爽！”

“嘭！嘭！嘭！”里奇毫不留情，直接开了三枪，艾比的长剑被这三枪直接打成了四段，艾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满脸茫然，村民中传出绝望的哭号，已经有海盗开始了杀戮，这个村庄就要陷于毁灭之中。

里奇得意地哈哈大笑，突然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你是谁！”

“哈哈！受死吧！又来一个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