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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莲州城外四五里,一座矮矮荒山之上。
席安终于等到铁虎。铁虎姓刘,是席安小时候的玩伴,两人已经多年未见了。
二人交情深厚,不得不提铁虎瞎掉的那只眼睛。
当年二人去城外游玩,却遇到一只熊瞎子,铁虎比他大几岁,当即摆出兄长的样子,把他托上一棵老树,自己却没来得及爬上去。他这只眼珠子,是被熊瞎子的舌头给舔下来的,脸上还剩下许多狰狞疤痕,若不是遇见猎人,只怕当场就没命了。
“哈哈哈!安子,你狗日的,四年没见老子了,这四年你过得可还好?”铁虎上来就抱住席安,显得极为激动。
席安瞪着眼睛,大声骂道:“你他妈的王八蛋,这些年去哪里了!当初你打死了官差,逃出莲州城,一下子就是四年,我还以为你他娘的死在外边了!”
铁虎这人大大咧咧,做事手狠心黑,全然不计后果,当年在赌坊得罪了黑道的人物,杀了人后便逃出莲州城,躲了起来。
“别提了,老子当年说了,不混出个人模狗样,绝不回莲州城!不过如今......嘿嘿,虎爷我虽然还没飞黄腾达,却也快了!”铁虎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席安狠狠骂道:“你还有脸说什么飞黄腾达,你爹娘......你走之后,让我照顾你爹娘,我自然是把自己当作他们的亲生儿子,只是他们心里担心你,怕你在外面横死,吃不好睡不下,不到两个月就都没了!我给他们找了块风水宝地,已经葬了!”
铁虎傻了眼,当即双眼通红,哭天抢地起来,狠狠抽了自己七八个耳光:“爹啊,娘啊,儿子不孝啊,把你们给活活气死了!”
等到天黑,铁虎也哭够了,二人燃起篝火。铁虎总算是心情平复下来,打算明天便去爹娘坟前祭拜。
铁虎长叹一声:“安子,我得了仙缘,要去做仙人了。”
铁虎交代自己这些年的去向,他做过山贼土匪,也当过庄稼汉,给人种田,就连乞丐都做过,到处颠沛流离,最后做了挖坟盗墓的贼人,竟然从一具古尸上摸出两件宝贝。
这两件宝贝,一件是黑色的骷髅,一件是白色的玉符。
铁虎也不知道怎得,弄伤了手掌,将血滴到那骷髅头骨之上,里面竟然涌出一道黑光。
他脑海中出现一个身穿黑袍的骷髅魔头,让他前往阴水河,将子时将骷髅扔进去,便能够得到仙缘,拜入门派。
铁虎知道,自己只怕开了仙人的坟墓,这两件宝贝,自己已经得了一件,另一件就留给自己的兄弟席安,让他也将血滴在上面,两人一同去做仙人。
“真的假的,你不是烧糊涂了,这东西能让人做神仙?”
铁虎不屑道:“什么仙人,也不过就是修炼到高深处的凡人,世上哪来的仙人。我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识不少,这宝贝就留给你了,怎么用你自己看着办。”
铁虎又取出一只大袋子,里面是两只小袋子,袋子里都是金银珠宝,看的席安眼睛发亮:“铁虎,你发财了?”
铁虎擦干净眼泪,冷笑道:“发财?我昨天夜里摸进那赌坊老板的小妾家里,将她一家老小杀了个干净,一个活口都没留,值钱的珠宝都拿来了。”
席安皱起眉头:“就是当年那个把你逼出莲州城的赌坊老板?”
“要不是他当年做局害我,让我欠下一大笔银子,我如何会杀了他的手下人,只是当时形势比人强,不得不逃走,可怜我爹娘担心我,早早就去了。如今我还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够先杀了他养的外室,还有他那两个七八岁大的宝贝儿子。”
铁虎皱起眉头,露出阴冷的笑容:“等我将来学成真正的仙法,必然将他全家几百口人杀个干干净净!”
席安听的惊悚,半天说不出话来:“铁虎......你这......是不是太过了,只杀他一人就行了,那孩子有什么过错。”
铁虎摇了摇头:“安子,你就是太心软,这世道做事情就是要做绝,必须斩草除根。”
二人就此别过,席安拿着一袋金银珠宝,还有那或许代表着仙缘的玉符,回去了。至于铁虎,等到拜祭了父母的坟墓,便去几百里外的阴水河寻找仙缘了。
此刻夜还没深,他也不急着回王府,回了趟城外的茅屋,也就是父亲居住的地方,屋子里灯还亮着,父亲还在干活。
父亲是个工匠,雕刻佛像的手艺一等一的绝,只是后来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了,府里给她发了一小笔钱,让他去城外养老了,也算是优待在府里干了一辈子活的下人。
“回来了?”
父亲正在昏黄的油灯下,雕刻一个佛陀头颅,屋子角落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像,佛陀菩萨,修罗恶鬼,金刚怒目,一应俱全。
最中间的地方,供着一本册子,是南山伯府的家规,据说这本家规是南山伯亲自赐给席父的,他拿回来之后就供在家里,比供佛都虔诚。
这是当年,他捡到王爷丢的一枚心爱的玉佩,王爷赏了他五十两银子,席父这才有钱娶了媳妇,只是后来早早病死了,听说那玉佩价值千两。王爷说他谨守家规,是个可靠的家奴,当时将手上正在阅读的一本家规赐给了他。
席父常说一句话:“做奴才的,能够得到主子的赏赐,应该铭记在心。这蒋家的家规,咱们应该记在心里,刻在骨子里!”
“爹,我来看看你。”
席父皱起眉头:“伤好利索了?我看还是主子打的不够狠,让你不用心养马,做奴才要有做奴才的样子,你就是要伺候马跟伺候你爹一样用心,府里的主子就会看在眼里!”
席安心里反对,但也不想多说,自己亲爹脑子里奴性太重,这些话更是从小说到大。他小时候耳濡目染,自然奉为圭臬,只是他这两年渐渐不再认同了。
“我明天回趟乡下,看看家里的田。”席父又说。
席家在乡下有几亩薄田,租给别人种了,老爹总是说要回去看看,席安知道,他这是又想女儿了,也就是他的大姐。
大姐当初非要嫁给横行乡里的恶霸,宁可和父亲断绝关系,后来两人关系闹僵了,他爹性格倔强不肯服软,他大姐也是如此。
“哎,嘴硬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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