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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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绑着绷带的怜哉有些搞笑的一下一跳来到了悦的病房，里面的中年大婶正在歪歪斜斜的靠在床上享受可爱的**的调养。怜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堆绷带，又看了看悦妈妈身上的整整齐齐的各种一看就很高科技的药物，直接推门便冲了进去。

“我说，妈妈，您也实在是会享受啊。”怜哉撑着自己的身体跳到了悦的床上，靠在上面嘲笑着妈妈。悦赶走了如释重负的护士。从床上仰起了自己的上半身，怜爱的抚摸着怜哉的头。怜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之后才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我可都是要成为上等搜查官的人了，妈妈您就不能别这么随便吗？”

“你就是成为特等了，我也是你妈妈。”悦有些不自然的狠狠按了按怜哉的头，随后把他一把揽到了怀里。“这次的战斗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枭的危险难道你不知道吗？”怜哉歪了歪身子，好让悦抱的舒服一点。“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家伙的厉害，我也知道他是SSS级，但是我是有马老师的弟子。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怜哉沉默了一下，“身为天才的弟子，自然不可能泯然众人。我要展现自己的能力，我要占据更多的资源，我要拥有更高的实力。不光是为了我自己。”怜哉费力的搭起了那只被自己的库因克吸取过度的手臂。“也是为了你和舞子妈妈。”

悦没有说话，只是贪婪的掠取着怜哉身上的气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自己的孩子身上的气味。“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还活着。怜哉，答应我，不要出事，也不要悲伤。”怜哉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抬起头，却被悦狠狠的搂住。“舞子出事了，青铜树的家伙这次只是把那些老弱病残放在了基地，其余人一起袭击了23区。他们一直攻到了SS级的单人牢房。舞子，现在已经下落不明了。”

房间里静的可怕，怜哉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沉重的喘气声彰显着自己的不平静。悦有些担心，死死的抱住怀里的孩子。“。。我知道了，妈妈。现在让我自己静一静吧。”怜哉的脸上没有往日的笑脸，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挣开了悦的怀抱。走到了外面。悦看着怜哉的身影毫不留恋的走出，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看着自己湿润的手指自嘲的笑了笑。“果然啊，悦，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比得上舞子的。你只是一个。。”雪白的被子连同未说出的话语一起蒙在了里面，只传出几声压抑的哽咽和那句飘荡在房间里的哀叹。“失败者。。”

怜哉走在医院的过道里，感觉自己的心脏强而有力的输送着血液。自己的大脑则是出乎意料的清醒。“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立刻修养好自己的身体，然后前往那个该死的24区。”有些艰难的转动还未痊愈的身体。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啊！！”怜哉忽然抱住自己的头惨叫着倒在了医院的过道中，几个医护人员被怜哉随手挥开，“这不对，这不对啊！神奈，妈妈，妈妈怎么会消失啊！我的愿望呢！你的承诺呢！”

漆黑的眼球放着骇人的光芒，嘴里的口水肆意的洒落在地板上，来往的人聚成一个小圆圈，有些恐惧的看着中间的少年。“真是抱歉，我的弟子失礼了呢。”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和彬彬有礼的话语让大家的恐惧稍微冷静了下来。拎着自己的黑色箱子，有马看着装若疯魔的怜哉。“我就知道，你绝对会出现不可控制的情况。现在冷静下来，跟我走。”有马淡淡的话语在走廊里响起，伴随着怜哉嘴里不可辩解的呢喃和低吼。

“不对，神奈，骗我，我们。。妈妈。额啊啊！！！”拼命的嘶吼之后一把扑了过来的怜哉被有马转身闪过，他惋惜的看着怜哉。“还是太年轻了吗，但是身为CCG的新的天才，你这幅德行真是太失礼了。神奈怜哉。”怜哉趴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妈妈，妈妈，我的妈妈，咦？不是，那不是妈妈，妈妈。。妈妈是爱我的。。她是爱着我的啊！！”有马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表情，他微微的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箱子。

“没有第三遍，神奈怜哉一等搜查官。解除戒备，现在跟我前往本部进行报道！”沉稳的语音响起，但是对面的少年依然疯癫的自说自话。有马摇了摇头，向着怜哉走了过去。怜哉黑色的眼眶带着疯狂和混沌，以超出平时的速度猛的反身扑向了有马，目标是他的—喉管！

有马没有闪避，而是站在原地，仿佛对将要攻来的怜哉熟视无睹一样，在短小的过道中轻盈的翻动那身银白色的大衣，右脚精准的把怜哉抵在了墙上，随后手肘也是熟练的转动打在了怜哉的头上。怜哉翻了个白眼，随后失去了知觉。有马拎起了这个少年。看了看周围满脸八卦的医护和伤病人员，挥了挥手，几个穿着白色罩衣的沉默人影出现。“我不希望听到不想听到的传言，交给你们了。结束之后还是24区集合。”白色罩衣的人点了点头，随后朝着四周敬畏的人群走了过去。有马看着眼睛还带着泪珠的怜哉。“还是没变啊，怜哉。”

怜哉好像又做了一个噩梦，那种抹不开的混沌和恐惧仿佛一直在吞噬自己，不安和危险也一直萦绕在自己的身旁。怜哉忽然坐了起来，有些模糊的头脑还分不清情况。“醒了吗。”有马正坐在自己的身边，头也不回的看着手中不知是什么的资料。“还能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事吗。”怜哉捏着被子，看了看窗外飞速掠去的蓝天，知道了自己现在应该是在CCG的飞机上。怜哉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躺在了床上。

“怎么了，露出这样的表情可是一点都不像你。”有马翻了一页资料，随后问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该干什么啊，自己的目标好像一下子就丧失掉了啊。一点点的干劲和自信都没有了。呵呵，整个人好像都空掉了。”有马还是自顾自的翻着手里的资料。“然后呢，就这么颓废的待下去？”怜哉空洞的看着飞机黑色的内板。“我也不知道，我的愿望已经消失了呢，就这么死掉的话，或许也不错。”

有马终于站了起来，他抓着怜哉的衣领，扒开了直升机的舱门。“如果你的器量只有这些的话，神奈怜哉，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有马把怜哉抵在风声呼啸的舱门上，带着眼镜的眼睛少有的出现了严厉。“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人受伤，不是只有你，怜哉。也不仅仅只有你。你以为自己的情况很糟糕吗？那些被喰种们伤害而又无力反抗的人才是最可怜的。”有马把脸逼近了怜哉。“不要以为结束，也不要想着逃避，那是最懦弱的做法。面对那些家伙对你的嘲弄和戏耍，你能做的不是沮丧和放弃，而是更加猛烈的反击和努力！”

飞机的呼啸声一如既往，但是怜哉却看着有马哭了出来。“我知道，我懂，但是我好害怕，我好害怕。。老师。我该怎么办？妈妈在那些家伙的手里。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啊。”怜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妈妈，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再见到妈妈，我好想她，我好想见到她。对不起，对不起。”

“砰！”有马的膝盖狠狠的钉在了怜哉的腹部，怜哉的哭声戛然而止，但是随后的痛苦却被自己死死的憋在了喉咙中。“我知道，所以我会帮你，悦会帮你，大家都会帮你。神奈怜哉，不要忘了你是谁，无论如何都要让你自己的心强大起来，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我会再次带着你前往训练。现在，把自己的软弱和无助压下去，你从现在开始，就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而活了。明白了吗，怜哉。”

飞机的引擎轰鸣着，带着巨大的风压来到了本部。平静的有马和整个人都显得沉静的怜哉走了下来。“这次的作战，我们要先跟和修总局长交代一下，特别是独眼的枭这件事。使得这次的作战扑朔迷离啊。”怜哉拎着自己的黑白箱子走在有马的身后，脸上的稚嫩和天真已经开始渐渐的消散。“这次的作战如果从目标上看是没错的，老师，我们成功的剿灭了青铜树，捣毁了他们的基地，但是如果从战面的角度来看，那些家伙不光侵入了23区，而且还放出和带走了大量的危险喰种。大大增强了他们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