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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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稀拉拉的小雨下了一个上午，等萨宾醒来的时候，雨刚停不久。他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看着在自己眼前打盹的白尾巴和他身边的其余几个地精。

看见黑龙醒了，懒懒散散的地精们立刻都集合了起来，有些畏惧的看着眼前高大的黑龙。

“我睡了多久？”萨宾活动着身子问。

“主人，没多久，刚到中午。”白尾巴顶着笑脸回答。

萨宾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森林已经被清理过了，地精们都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那些野猪的尸体，整个森林寂静的只剩下一只黑龙和他身边的几只地精。正午的阳光从树叶间洒落下来，似乎早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其它地精呢？”萨宾看着空荡荡的森林问。

“都带着战利品回去了。”白尾巴立刻回答。“主人，特尔斯留在这里是为了等您去看看特尔斯的部落。”

“哦，为什么？你的部落里有什么值得我看的东西吗？”萨宾有些好奇的问。

这个问题顿时让白尾巴很为难。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部落并没有什么能让黑龙看得上眼的东西吗？但他必须的让黑龙去自己的部落里看看，的找些能给主人留下印象的东西。

因为根据死去多年的老酋长的说法和白尾巴自己多年所观察到的，龙是一种散漫，自私，强大的生物。是森林里真正霸主，所以他们并不在乎其它弱小生物过得怎么样，即使是他们的下属。

所以，白尾巴必须讨好黑龙，的证明地精们对黑龙有用。不然等主人飞走了，可能没过几天就把他的部落忘了。再遇上不知要过多久，所以他必须的抓住这个机会，的上供些东西，让黑龙觉得地精有用。

可自己的部落里有什么东西能让黑龙印象深刻呢？这些年自己的部落过的挺惨的，商道上人类的巡逻队越来越厉害，还有人类强盗跟他们竞争，地精们只能偶尔打劫落单的路人，现在部落里的黑龙喜欢的金币根本没几个。

不过部落里还有一样东西，白尾巴知道，黑龙肯定喜欢。

“当然是有一样好东西好送给您，到了部落您就知道了！”白尾巴挂着笑脸说。

“很好，带路。”萨宾爽快的答应了。“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呢。其实你不邀请我，我也会跟你走的。”他在心里偷乐着。

萨宾跟着白尾巴在森林里慢腾腾的走着。自从他成为黑龙，已经很久没走过这么长的路了，飞行真是一项很不错的技能。不过他也很享受走路的感觉，因为他现在独自一个，不愁吃，不愁住，更没有什么牵挂，寿命长的近乎无限。现在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随意挥霍，无论是在山巅看一天风景，还是在林中小路里闲逛一天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如果不是害怕自己变成纯粹的野兽，他可不想这么快就出来在这个世界乱窜。

“年假，永别喽！”他慢腾腾的跟在白尾巴身后，享受着午间森林的阳光，心情舒畅无比。

一路上，萨宾问了一些地精关于这个世界上人类的问题。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这些绿油油的小家伙似乎并不关心森林外面的事情。

他们知道向东方走两三天就会来到山脉地区，有一条人类的山路在森林边缘。他们也知道商道上有拿着剑，骑着马的人类巡逻队，还有南方和北方都有很多人。但其它，比如人类有几个国家，他们的国家是什么样子的？这些小家伙则完全没有概念。

看着从地精这里了解人类的计划落空了，萨宾只好换了一个问题。

“伟大的主人为什么不再管你们了，你们不是她最好的仆人吗？”享受着林间的阳光，

萨宾假装随意的问。

“主人，是这样的。”白尾巴有些失落的说。“十几年前，伟大的主人要生孩子了。据特尔斯所知，龙类生孩子是对母龙是一件非常漫长，非常危险的事情。这森林附近的人类一直想要杀死我们和伟大主人。所以伟大的主人放弃了她原来的巢穴，驱散了所有的仆人。从此消失在了这片森林中。主人，可以告诉我您现在的巢穴在哪里吗？特尔斯会将部落迁移过去的。”

“我现在的巢穴在高达几千米的雪峰之上。就算你们知道了也很难在那附近生活！”萨宾在内心笑着。

“不行。”他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白尾巴。他自己知道，母龙已经死了，而自己现在只是一只孤独的幼龙，是没有能力庇护这些喜欢四处作恶的地精的。即使有能力，他也不想。现在跟着地精们纯粹只是想弄清楚这个世界的是什么样的，好让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

只是听完白尾巴的回答，他再一次感叹起母龙的谨慎。遣散了所以的仆人，选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巢穴，自己捕猎抚养幼崽。萨宾可以想象，她为了将她的孩子养大，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但她还是死了，死于狡猾的屠龙者之手。

想到这里，处于对母性的敬意，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现在还不是时候。”萨宾随意敷衍着找了个理由。

“是的，主人。”听到这个回答，白尾巴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便是身为弱者的悲哀。

“除了发射火焰，你还会其它什么法术吗？”看着白尾巴手中的那镶嵌了红宝石的手杖，萨宾假装无意的问道，其实他对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一无所知，所以他必须掩饰这一点。以一个随意的问题作为了解的突破口。

“除了将自己的声音放大和放射火焰，特尔斯还可以在短时间内制造校区域的光亮和黑暗，发射酸液球，短暂的将弱小的生物催眠，暂时改变物体的颜色。主人，都是一些小把戏。”

“这么多年你就没学会其它的。”萨宾试探着问。

“主人，特尔斯是一只地精，伟大的主人说过，地精是智力低下的生物。伟大的主人说在智力低下的地精中，像特尔斯这样的已经很不容易了。伟大的主人说特尔斯会法术是天生的，并不需要像其他智慧生物那样学习。但由于地精们比较笨，特尔斯并不能学会很厉害的法术。”

“只能感知到一点点魔法能量，伟大的主人说这样说。”白尾巴做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多年来也确实如伟大的主人所说。”

这个世界是有魔法的，魔法是需要学习的，但有些生物天生就会一些法术。从白尾巴的回答里萨宾只能分析出这么点东西。

“这么多年，你有遇见强大的人类法师吗？”萨宾接着问。

“人类法师？”白尾巴困惑着重复着，似乎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语：“特尔斯没见过人类法师，人类法师非常稀少，但特尔斯只见过元素师。”特尔斯小心翼翼的回答。

“哦。”萨宾并不知道“元素师”是什么，只能“哦”了一声。他还想继续问下去，但介于自己其实对超凡力量的一无所知的事实，他有些担心再问下去会让白尾巴产生不该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