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道所通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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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后来居上的余征带领下快速往前奔跑不久后，背后传来的坍塌声戛然而止。

喘了口气回头看去……竟是一片虚无！

余征又从下嘴唇咬起一块死皮，拉起面甲噗地一下吐出。

神色阴晴不定，极为难看。

李嗣定下神来第一件事，就是清点他的小队人数。

一、二、三、四、五……

除去他自己，他的队员，只剩五名。

周逊不见了。

砰——

沉重的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李业的屁股上。

李业情绪低落，一声不吭，毫无抵挡地就被一脚踹趴在地上。

“娘怎么跟你说的，你再说一遍。”

李嗣咬牙切齿地朝着李业恨恨说道。

“娘……娘让俺……（吸鼻子声）让俺跟着你，听你的话。”数次置身死地脱身，李业这么大只的人，此时像竟像个柔弱女生一般埋头啜泣起来。

“那白虹大人再三强调过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嗣严厉苛责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李业的啜泣而改变。

“让俺……唔……让俺谨慎行事，遇见诡异不要轻举妄动。”

李业头低的更低了，他宽阔的肩膀不断颤抖着。

他们虽然往前冲的最快，但都听见了。听见了后方，周逊那绝望痛苦的哀鸣。

“对不起……对不起……只是教习们都教我说武器是第二生命，绝不能轻易丢弃。俺看那里好像没什么危险……”

砰——

李嗣又是大力一脚踢在李业的屁股上，吼道：“闭嘴！不要推卸责任！别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给我站起来！”

李业慌忙擦拭着脸上的眼泪，怕被众人看见，站起身来也是唯唯诺诺的深深低着头。

“够了，李队正。”余征出言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他说道：“目前当务之急，是确定荧惑的具体情况。与其在这里浪费精力时间，不如沉下心来观察情况。”

脸色奇差的众人不约而同吸气轻叹。

不是谁都能接受无缘无故的牺牲的。

眼下李嗣把他们的怨气都发泄的差不多了，余征站出来打了个圆场，还是提起精神来应对这里的不详，完成任务吧。

李嗣走到李业的面前，伸出手用力锤了一下李业的胸口，低声说：“打起精神来，你现在得背着两条命活下去了！”

李业得到了众人的谅解，在兄长的激励下停止了啜泣，慢慢重拾精神。

李嗣又低声说道：“这一次，我能帮你。再有下一次你还能活下来的话，自己去跟他们解释！或者你……下去和周逊解释。”

“是，大兄。”李业吸了吸鼻子里的淤积，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一定……一定不会再让大家身处险境！不会再让大家白白牺牲！”

李嗣听到弟弟极为认真的话语，神色不明地摇了摇头。

他走到余征面前，双脚并拢，挺直腰板敬了个军礼：“感谢大人……让周逊那孩子解脱。也感谢大人，救了不成器的舍弟与我等一命。”

“无须多礼，职责所在。”余征摆了摆手，又拉下了面甲，他不想让众人看清他现在的神色。若是他们在他脸上啥时候看到了“畏惧”、“后怕”、“无力”等神色，就不好了。

李嗣放下手，点了点头，回去阵型里调整。

亲手杀死曾经的同僚，让他感到悲伤。

虽然他们才认识不久，但在事情发生前，他还是个活生生有温度有感情，伤了会流血被杀就会死的人。

而失控后，被杀就是一阵轻烟随风散去。

“生命就是这么脆弱这件事，我早就在网上看了不知道多少文章了……”

他望着身后大片的虚无，嘴里念念有词：“好了现在的剧本应该是受挫的男主重振精神，带领着他的小弟们从大魔王手里拯救美少女了。”

“美少女？”雨霖铃清脆的声音带着“嚯，眼光真差”的情绪在脑海中响起。

“某人心里根本不清楚什么样子才能叫美少女吧？”余征身上的黑甲散出一点烟雾凝实成雨霖铃那身着古老华服的倩影，烟雾形成的脸上挤弄出果然是无知的男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