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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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文杰让私人医生做了尿检，顺便做了个全身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告诉康文杰：“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您，您没有染上毒瘾。不过，您身体的好多项机能或多或少都有退化，尤其是肾脏。我可以说句越界的话吗？”

康文杰点点头：“有话直说！”

医生吞吞吐吐地说：“您那方面好像有些过度，希望可以节制。”

康文杰疑惑不解，因为他自己最清楚，医生的猜测显然跟事实不符，他最近并没有耗费什么精力，怎么会过度呢？他心想：“可能是年纪大了，正常的体力衰退吧？”不过，他也并不解释，只是交代医生一切保密。随后，他又让医生给他开点补药，医生建议他食药同补，补药最好是吃中药，并帮他约了一位中医朋友，由中医朋友来给他开处方。

康文杰认为，自己只是体力下降，并没有患什么病，只要补补身体，多运动运动就可以，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五天过去了，吕贤浩没有主动跟康文杰联系，康文杰便决定亲自去吕贤浩家里请他。他给吕贤浩打电话，可对方手机竟传来“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他隔几分钟打一次，可一直都是这样，便瞬间想到了一个地方：杨梅山野狼洞。

“不管他在不在野狼洞，我都去找找看吧，就当顺便爬山锻炼身体了。”康文杰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次他不想让司机同行，但吊诡的是，路上一辆出租车也没有。他倒是听别人说过可以在手机上叫车，但不知道怎么用，于是只好做罢，打电话叫秦丽霞来接他。

秦丽霞把康文杰送到了杨梅山，康文杰让她先回去，但秦丽霞看康文杰脸色不太好，便关切地说：“哥，你看上去不太舒服，没事吧？要不别爬山了。”

“没事。”康文杰摆摆手说，“我最近体力差了不少，需要锻炼身体，正好爬爬山。”

“你今天去祭拜爸爸吗？要不我陪你一起上去吧？”

“今天不去了，也没准备什么。我就是来爬爬山散散心，你回去吧！”

“看你心事重重的，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没有，快回去吧，你不是说要去你小姨家打扫卫生吗？”

“好，那你自己小心点！我五点来这里接你，到时候提前打电话。”

“嗯。”

康文杰向秦丽霞挥了挥手，秦丽霞从车里拿了一瓶水和一条毛巾给康文杰。

等秦丽霞开远了，康文杰才开始慢慢爬上山去。他感觉自己真的体力不支，爬一段路就要停下来呼呼喘会儿粗气，喝口水再继续往上爬。刚爬到半山腰，水就喝完了，他不得不强忍着口干舌燥，一步一步艰难地爬了上去。他对这条山路很熟悉，知道再爬一会儿就会有山泉水，所以他特意没把矿泉水瓶扔掉，一会儿好用来接水。

好不容易快到山顶了，康文杰看了看手表，自己已经足足爬了将近三个小时，而以前，他只要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可以。烈日当空，他把右手平放在额头上，半眯着眼睛往上看，果然看到有人在山顶。仔细一瞧，除了吕贤浩，还有陈骏、张广志和罗正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