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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此刻的我竟然生出一种被人卖掉的感觉,顿时觉得一股寒意直奔心头,三伏天里后背上起了一层白毛汗。
之后他们又聊了很多,我与孟小斐两人很少再能插上话,直到时间临近下午两点方才准备带我们到外边走一走,了解一下周围的环境。郭志刚帮着我将那两个编织袋以及一些小方便袋抬到我的房间,我的房间非常在最里面,想要出入都必须经过郭志刚的卧室才行。
两个房间共用一个大概可以被称之为炕的东西,中间用一扇木板拼接成而后用报纸糊了面的木栅栏隔断,角落里有一扇小门可供通行。东屋点灯西屋亮,跟戳一扇屏风在那也差不多。好在我这个人住惯了大学宿舍,对于有“室友”这件事并不反感,并且我还准备在晚间闲暇时光与他分享我带来的咖啡。
夜深人静,屋外北风呼呼的刮,我与郭志刚在屋子里喝着咖啡聊些有的没的,互相感叹一番。对于这般景色我是多少有些憧憬的,享受那恬静的时光。
两个男人很容易就变得熟络起来,临出门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直呼他的大名了:
“志刚,别收拾啦,等下回来再说吧。”
郭志刚早已脱掉外套,穿着一件白衬衫走了出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对等候的大家道歉到: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做什么呢?”,我迎面问到。
“哦,你房间窗玻璃有两个窟窿,我先拿报纸给你堵上,等明个儿再换。”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孟小斐转身嗤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咯咯咯,早知如此就让胡老师买两块玻璃带来啦!”
“玻璃的事情上面会想办法解决的,环境艰苦,就有劳你们两位......”
王启宇好像读流水账似的将那些客套话说出来,古时候都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在当了官说话反倒没个谱。就拿这块玻璃来说吧,直到我们离开木知村,也没送来一块像样的玻璃。隔年回家听说赵本山演过一个小品叫做《扯蛋》,观之,颇有感触。
赵本山的那句:玻璃没办成,学会扯蛋了。至今记忆犹新,玻璃事小,态度事大。自从我从西北支教回来,父亲安排我到机关单位工作,虽然是闲差可总能听到附近的人说“态度,注意你的态度!”。我实在想不出,这玻璃和态度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两样都令我摸不着头脑。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其实也不能叫做乡间小路。因为在文学作品中提起乡间小路,多半是恬静、优美、静谧的,可现在我们的心情绝不止如此。就拿我个人举例吧,此刻的我心情激动,对周遭的一切事物充满好奇,最令我好奇的便是那一栋栋的土坯房和雕花的窗棂子。那雕花优美,使用上好的木材,倘若搁在城市里的话也是极好的品相,可现在它就被这般潦草的镶嵌在一块黄土墙壁上。走的多了,看的多了,渐渐地我发现它们似乎就应该被镶嵌在这黄土墙上似的,一切又都变得和谐起来。
这里的人非常木讷,他们会站在一个地方呆呆的盯着你看,让我不由得联想到那些诡异荒村的恐怖电影。或许是因为村子里的新鲜事太少了,但凡遇到我们的都会驻足良久,凝视良久,随后低着头匆匆赶路,仿佛急着回家向其他人通报他所看到的一切。
我们来到一家大院,院子很大,很干净,硬邦邦的黄土地就好像被火烤过似的没有掀起一点尘土。房屋坐北朝南,左右各有两间厢房,院子里没有什么牲口和家禽。刚一进门,就看从屋子里蹦跳跳的跑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男孩穿着一件白色盘花扣小褂,黑色的裤子上打着暗紫色的补丁,脚下穿着一双白底黑面的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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