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交易和南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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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谈什么交易？”

吴擎看着润茶的木偶，表情古怪的问出了这句话。

这样一名木偶用极其优雅、标准，彬彬有礼的姿势冲茶，谁都会感到奇怪。

“一切交易，只要你能够交易，想要交易的。财富、金钱、权利，这些都是交易的东西，你的感情、记忆、身体，以及一切虚幻的或者是真实的物品，都可以交易。”

木偶双手奉来。

吴擎接过茶，用洞察之眼确定没问题后，才不下喉咙的轻抿一口，不经意问道：“周遭的房间里面，都是你交易的物品？”

“对的，这些都是商品。我喜欢收集东西，所以无冕的王给了我这份工作，让我能在无尽漫长的岁月中保持兴致盎然。”木偶自己也拿起一杯茶，一边喝一边说道：“东方的茶道总是令我费解，这种味道我也不太喜欢，还是浓咖啡提神一点。”

“茶不是提神的。”吴擎松开手枪，道：“我要交易我刚才想要杀你的想法，你收吗？”

木偶一怔，旋即笑了起来：“有意思，很少遇到像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了，这么快就弄清楚了规则。当然收，你想要什么，我会评估价格，给你合适的报酬。”

“我想要知道，交易完成后对我有什么影响，这就是报酬。”吴擎道。

“对于现在的你并没有什么影响，你刚才对我的杀心已只是一瞬间，在那一瞬间之后，那种感觉便从你身上消失，与此同时，因为我的解释，你已经很难再生出杀我的想法，况且就算之后你在生出这种想法，那也是新的，而不是属于‘刚才’，所以这笔交易，你没有损失。”木偶很迅速给出解释。

紧接着，他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一团鲜红色的微小光芒。

那是吴擎见到木偶瞬间，生出来的杀意。

“我用对玻璃瓶里事物的好奇，交换一个问题的答案。”吴擎再度道。

“可以，我会给予你报酬内的解答。”木偶回答。

“你是一段思维，还是一段程序？这种交易行为的背后，你究竟是兴趣使然，还是因为古堡主人需要你成为这样的人？你被古堡主人设定下的思想就是无法违背交易规则？”

吴擎一连串问出了许多问题。

木偶脸上轻松渐渐消失，开始认真的看向吴擎，“我可以回答你第三个问题，我永远不会违背公平交易的原则，这是无冕的王给我制定的规则，也是我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原因，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和我做任何交易！”

“这样啊。”

吴擎捏了捏梦魔软软的皮毛，道：“我们来玩剪刀石头布吧。”

“什么？”木偶首次觉得自己的脑回路跟不上对方的思维。

“剪刀石头布，你没玩过？”吴擎解释道。

“没玩过，但是我知道玩法。”木偶严肃道，它本能觉得眼前这个人类肯定有坏水，但是却又一时间想不出来。

“那来吧。”

“拒绝，我不做交易之外的任何事情。”

“我用这只梦魔，交易和你玩剪刀石头布的机会。”吴擎拍了拍手边软绵绵的皮毛。

梦魔叽喳的叫起来，浑身寒毛炸起，眼神极其惊恐。

“三十次，我可以和你玩三十次，这是它的极限价值。”木偶面无表情的估算了梦魔的价值，开口道。

“那来吧。”

吴擎很随意的出了一个“剪刀”，木偶出的“石头”。

两人第一次游戏瞬间结束。

木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有什么意思呢，朋友？我们宝贵的时间不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这里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人能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