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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林相了。”蓝赢苏和林辅漫步在林辅的宅邸内。
林辅祖上是商贾出身,但自从林辅入仕之后便淡泊了生意,后来便直接荒废了。林府是南尹中首屈一指的民间宅邸,不同于其他宅府的院落泾渭分明,他这宅处处是景,是林园宅邸浑然一体,院与院之间只有着假山溪流相隔,山与山直接有奇花异草相绕。正值春末夏初,是枝繁叶茂鸟语花香的时候,林府里更是曲径通幽。在林园间赢苏边欣赏这景色边向林辅交代了尹王留下的任务。
“老臣马上照办。”
“哎,林相生分了,您操劳两朝,现在位居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还受不起您自称‘老臣’呐。”
“王子过誉了,殿下可知道王上叫把这谏书印制出来是什么意思吗?”林辅喝走了佣人,和赢苏行走在假山间,突然试探性的问道。
面对林辅的发问赢苏倒也不意外,但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寥寥答了个中庸:“父王的心思不是常人能揣摩到的,只能说十有一二是父王对我的建议有所采纳。若有谬误,还希望林相指教。”
“王上欣赏王子的仁心,却不喜欢王子的文懦,他是要我这个刀笔吏编纂王子的文词。但文词再怎么修饰盖不住的是王子的话。”林辅捋了捋胡子,“泊松宫不同我这宅子,我这里是金钱粪土累积的,泊松宫可是重岩叠嶂一层一层摞起来的。”
“果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知道林府可有空房,我打算今晚和先生共同修饰这篇文章。”赢苏端详着林辅,看了看自己手中那份被自己对着南尹诵读过的谏书说道。
“不可,不是老夫驳了王子的尊敬。只是操之过急,满朝文武都看着呢。文章老夫一人即可,王子殿下今晚还是速去泊松宫,王上自有他的意思,王子若有要事可以书信询问老夫。”林辅老成,并没有直接接受赢苏抛来的橄榄枝,但也心中忖度这也是个可塑之才也就没有完全回绝。
“也罢,有劳林相了。”
——
林辅带着两个儿子,将王子送到门口时太阳已经垂西。
“父亲,为什么拒绝三王子?”等王子车架走远后,林辅的二儿子林仲晷不解得问道。凭借着父亲的名望,两个儿子林伯阳和林仲晷在官场可谓如鱼得水,大儿子林伯阳官居礼部侍郎,二儿子林仲晷位居吏部郎中。
“拒绝?我只顺着王上的旨意。你们两个不要多想,平时好好办公!”林辅厉色对着两个儿子说道,“‘代天巡狩’在即,礼部吏部都有得忙得,你们可不能懈怠!说出去都是林辅的儿子!”
“父亲大人教训的是。”两人连声应到。
——
雪邦进入房内,发现这个屋子早就被人翻的底朝天,满地脚印和吱吱作响的窗台暴露出房门上那件锁不过形同虚设。屋内倒比雪邦想象得大得多,在床铺下部有明显不整齐的木板,怀着好奇心雪邦凭借着瘦小的身躯趴到床下,发现是个木板挡住通往下层的楼梯。但很明显,这个密道也被人发现了,木板并没有严丝合缝的吻合,雪邦只轻轻搬弄就搬开了。掌了烛灯,雪邦缓缓走到楼下,这是挡在了堂后的两尺宽的狭小空间,只有正堂墙背面布满了书卷,很显然这些书卷也被人翻弄过了。
雪邦依靠在外墙上举着蜡烛,端详着满墙的书卷,地处的书卷十分凌乱,被人翻弄的痕迹太过明显,这让雪邦直接怀疑到了这土阎罗身上。
雪邦将蜡烛微抬时,突然后脑勺“砰的”一声撞到了类似于甲胄似的东西,后脖一阵凉意。转头一块,居然是一面盾牌和两把利剑。雪邦的心咯噔了一下——虽说归藏阁很多都藏着秘密,但孔原圣人背后却藏着利剑盾牌实在匪夷所思。雪邦平定了心情,想了想先离开了这儿。
雪邦将一切生活用品整理妥当之时天已经入夜,南尹没有宵禁,到了夜晚更是一片灯火辉煌。这个土阎罗早就在雪邦的房门前等待,却也不催。
“怎么这么慢,在里边孵小鸡吗?都是男人,要有什么困难招呼一声嘛,晚上要有什么不方便也可找我的嘛!”看着雪邦神色凝重满头大汗地出来,这个土阎罗嬉笑地说道。
对这个心中的“不速之客”,雪邦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只说了一个“滚”字,表达了心中的极度不满。
“别这样嘛!”这人不依不挠,“这样这样……”
“把这个签了再说话。”雪邦从袖中掏出一张契约试的文书,原来是一张聘书。
“哇,不是吧,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雪邦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下楼梯:“别废话了,一式两份,不签就卷铺盖走人。”
这土阎罗瞪大了眼睛端详了这契约良久,墨迹清秀未干,是刚写的。但清秀的墨迹下却藏着常人无法忍受的霸王条约。
“哇,你这是霸王条约啊!什么叫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服从你?!什么叫同生死,共存亡?我为了五两月奉还要搭条命?”土阎罗几乎嚷道。
“你既然敢藏在归藏监,我来了还赖着不走,不可能不知道归藏监的事。我对你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不放心。”
自由散漫惯了,一张纸怎么会舒服这土阎罗,于是换了个语气,妥协却傲慢地说道:“服了你了,不过我可说明了,我这个人呐,从不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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