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马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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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刚吃过晚饭，见钟离秋来了。告诉悟空，她也是刚吃过饭，出来散步。二人说了几句话后，悟空笑道：“你等着，我给你看件极有趣的事。”说着完他捡起一颗石子，屈指一弹，石子弹到了客栈外驮经白马的屁股上。那马回头一看了一眼，又转回去了。钟离秋皱眉道：“你惹它做什么？”悟空没言语，接着又往那白马身上连弹了两颗。

白马转头怒道：“猴子，你头被压出毛病来了是不是？”

钟离秋吃了一惊。悟空笑道：“尊驾莫怪，敢情移驾过来一叙。”

那白马现出人形，走到二人面前，高大的身躯显得威风凛凛。他问悟空道：“你早就看出了我的原形？”

悟空：“尊驾是白麒麟，你们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在下孙悟空，这位是修行得的的蝴蝶精钟离秋。”

白麒麟向二人拱手行礼。二人还礼。

悟空：“贤弟休怪，今见众人都已歇息，才敢邀来一叙。我看你修为不浅，怎会变成一匹马，千山万水的任人驱驰？”

“变成马东来传法是我自己向文殊菩萨请求的，没人要求，更没人胁迫我。”

悟空和钟离秋均大为惊异。

白麒麟接着言道：“当年我自修行出师以后，就四海漂泊，到处打抱不平。一次我见恒河两岸久不降雨，致当地大旱，人畜饿死无数。我就进恒河龙宫找恒河龙王理论，后来与他争执起来，我大怒之下和他动手了，一枪将他戳死。玉帝大怒，诏西海龙王擒我问罪。西海龙王正要和我动手，被到场的文殊菩萨止住。菩萨告诉我，是恒河两岸百姓不敬神灵、尔虞我诈、彼此争斗不息，上天降下大旱以示警。即便我不去找恒河龙王，再过几个月也要下大雨了。我当时十分自责，想以死谢罪。菩萨又对我说，我杀他也是他命中合该如此。前世我是一匹白马。在恒河旁饮水时被尚未得道的恒河龙王一口吃掉。如今他被我杀死，是他的果报，我无需因此自责。当时我倾慕文殊菩萨，便拜在他座下修行。几年前，我得知佛法要东传入汉的时候，便请求菩萨参与此事。菩萨正好缺一匹驮经护经的马，于是便命我变成了白马。”

钟离秋道：“这么说来，你是为了报答文殊菩萨的传道之恩了。”

白麒麟笑了笑：“菩萨的恩情自然该报答，可传法这件事却是我向往已久的。”

悟空：“什么，你自己向往？”

白麒麟：“是，当年我以为打抱不平就能解除百姓的苦难，其实作用并不大。而佛法却可以真正做到，它解除的也是世人苦难的根源。将佛法传到东土，就能造福那里的亿万生灵，何乐而不为呢？”

悟空内心被他的话触动了，陷入了思考。钟离秋道：“同样是修行之人，你的志向是我们比不了的，很让人敬服。”

白麒麟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到了东土以后，去传播佛法还要靠很多人做很多事，那才是艰辛的伟业。”

悟空：“此去洛阳，不过千里。传经以后，你又有何打算。”

“修行佛法。至于去何处，要听大雷音寺的安排了。”

半月之后，使团到达洛阳。汉明帝亲率文武百官到城外迎接，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摄摩腾和竺法兰得到了崇高的礼遇。汉明帝听二僧讲解佛法，深为敬服，当即命在洛阳建造一座寺院，供奉二僧。二僧又表奏白马之功。汉明帝就将此寺命为“白马寺”，在寺前立一白马石像。

夜里当摄摩腾和竺法兰正要准备休息的时候，白马自己顶开房门进来了，二僧大惊。白马在他们现出人形，对他们言道：“如今传法已毕，我该回去复命了，今特来辞行。”摄摩腾道：“原来你是得道的神灵，以前是我们失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