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真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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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无法集中思维，难道我连自己的意识都无法主宰吗？”随着意识深处记忆的消散，路西菲斯露出痛苦的神情，整个人身上的紫红光气出现不规则的波动，忽明忽暗。

路西菲斯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相反有庞大的事物窜入他的意识，然后又消失，他无法去思考，去理解其存在，但是，庞大的意识波动不断在冲刷他的意识，最后，路西菲斯连本来属于自己的记忆都渐渐消散了，他感到自己彷佛快成了空壳。

“路西菲斯大人，不要被人类负面的情感所迷惑！要相信人心的光明，相信这个世界！”就在路西菲斯意志快要消散的时候，一道焦急关切的轻柔声音忽然出现在他的耳边，声音虽然不大，却极为清晰。

“是谁？谁在叫我……”路西菲斯的脑海里想起了声音，但是他听不清楚声音的内容，不过，他感觉到某种思绪，是温暖的思念。此时的路西菲斯连自己名字都想不起来，他不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最关心他的人的思念。

“我……我是……”呼唤的声音，让路西菲斯原本沉眠的心再度缓缓浮动起来，他在困扰着，因为他感觉自己似乎还有某件事等待去做，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

此刻路西菲斯的灵魂外放的紫红光气已经强烈到完全遮掩住他的身体了，看起来好象一团明亮的紫红光球，就那样脱离引力向着无尽的星空深处飞去。除了向前飞以外，似乎并没有任何目的地，在他的四周，只是死寂的宇宙。

“路……西……菲……斯，你一定不要放弃，我们大家都在等着你。”原本死寂的意识已经转为混乱，虽然思考混乱，但是，路西菲斯仍试图集中精神，想着那件他一直以为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在他意识中混乱的影像也因此逐渐变化，虽然模糊不清，但是那是一个一头紫红色头发，头生两角，背后飘舞着三对金黄翅膀的怪异男人。

“夜……？”路西菲斯想不出他的名字，随后人影又转变成众多人物的模样，有时候还突然扩散开来，呈现某种风景，这些影像让路西菲斯感到非常的怀念，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有关他们的点点滴滴。

突然间，混乱的景象瓦解了，留下来的只有静寂的黑暗，混乱的意识又要平息了，路西菲斯感觉非常的困，他停止烦人的思考，接下来的沉眠，应该就是永远的沉眠了吧，而且，他也将永远告别路西菲斯的存在了。

“阿夜……，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对吗？”一个焦急的声音出现在他的意识深处，路西非斯再度清醒过来，茫然的思考着：“这是谁的声音，阿夜指的是谁？”

“路西菲斯大人……”又一道轻柔的声音自无限虚空外传来，那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一张绝美的容颜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一个温暖如玉的美丽女子。

“艾瑞丝？”突然脱口而出的名字，让路西菲斯死寂的心立即激荡不已，无限的思绪涌现而出，一度失去的自我又再度苏醒了。

“这是艾瑞丝的声音！艾瑞丝，还有詹岚，她还等着我，很多人都在等我！对了，我不能这样放弃，我要回去！我不能就这样回归生命之河，我不是卡奥斯，也不是奥美加，我是路西菲斯！”虽然痛苦，但是路西菲斯的心现在所想的就只有努力活下去，逐渐的一道银色波动取代了紫红色光气波动，他压制住意识中卡奥斯的负面意念，全心只想着活下去一事而已。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路西菲斯精神瞬间集中起来，周围的空间仿佛静止了下来，一时之间他感到自己精神中似乎有什么破碎了，无数纷乱的记忆在眼前走马观花般的一闪而过，一股强横的意志渐渐从他身上苏醒了。

“原来我是夜路凡，我终于想起来了，路西菲斯不过是别人记忆形成的自我，并非真实的我。”路西菲斯面色平静的说着话，他眼神冷静的盯着虚空中的密涅瓦道：“能够随意操控我意识中的思想和情感，你真的是星球意志诞生的自我？”

密涅瓦眼中并没露出一丝意外的神情道：“你的自我意志真是强横，难怪能够抵挡卡奥斯和世界意志的侵蚀。看起来这次的团战，你们中洲队占据了更强的势了。”

回复记忆的路西菲斯现在应该叫夜路凡了，他听了密涅瓦的话，心内极为惊讶，但面上却无半点表情，语气冰冷地道：“这些信息你是从那里得到来？难道星球意志的力量浓罩着星球的整个历史时空吗？”

在他的猜测中，一定是星球意志从未来的时空中看到了他们轮回者之间的战斗得到的信息，不过他不明白的是密涅瓦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信息。

密涅瓦神秘地一笑道：“因为我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啊，我很看好你们哦，你们是最有实力打破永恒轮回的时之破坏者了。”说完，整个人化为无数银色光点消散在夜路凡面前。

就在密涅瓦身形消散的瞬间，夜路凡眼前一花，他只感觉到周围空间陡然一暗，仿佛整个时空都在飞快倒流般，整个人如同失去平衡般飞快地朝地面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