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 难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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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褚时健的妻子听了之后就说：“这件事情幸亏是我事先看见了赵老爷，赵老爷如果就这件事情找我们家的褚时健去问的话，保管他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呢。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张弹弓竟然在赵老爷的手里面，只是可惜赵老爷可能是来迟了一步，就怕是这“梁红玉姐姐”赵老爷是再也看不见了。”

赵老爷就连忙问她原因，就看见她叹了一口气，说：“说起这“梁红玉姐姐”，还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呢，她自从两年前侍奉她的母亲来到了这里，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她就说是落难逃荒而来的，后来和我父亲结成了师徒的关系。我父亲看见她们母女二人一副无依无靠的样子，就要留她们在家里面住，而她就是不同意，就在这东南方的青龙山的山岗上面搭了几间草房，然后自己和母亲一起住在那里了。”赵老爷听了，就回头对赵子龙公子说：“看来我们是找到了“梁红玉姐姐”了。”

赵子龙公子就连忙起身答应了一声，又听见他往下面说下去：“我从做女孩子的时候开始，就和“梁红玉姐姐”来往最为亲密，虽然是那样的亲密，但是她对于自己的由来可是只字不提。没有想到前几天她的母亲死了，我和父亲商量说，等她事情办完了，就正好请他到我们家里来，然后我们也好做一个好姐妹。将来呢就在这里给他找一个好人家嫁了，也好当做是一个亲戚来走动，那不是更好吗！但是没有想到遭遇了她母亲的丧事，她也不打算为母亲披麻戴孝，甚至也没有穿孝服，只是打算要停灵三天，然后就在这山上埋葬，安葬了母亲后她就要远走高飞了。”

赵老爷惊奇地问：“那“梁红玉姐姐”之后要远走高飞到哪里去呢？”那褚时健的妻子回答说：“老爷有所不知，大概他走的这个原因，就只有我父亲知道了，也是她母亲死了之后她才说的。我父亲把这件事情保密得很，就是不肯对别人说，就连我问起来他也是含含糊糊地回答我。我这两天听见他的口风，和看见他说话的样子，倒不像是一件什么小事情，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我想她终归是一个女人，无论有多么大的本事，怎么样的足智多谋，这万水千山，又要赶路，这一个女孩子就要有多么大的难处！因此我就劝说了她几天，叫她不要急着要走，也等办完了丧事，再慢慢地商量一个周密的打算，到那时候再走也不迟。但是我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她也是百折不挠。

那为什么我刚才听到赵老爷带人到了这里，又听说是带着一张弹弓，我就心里面一动。这是什么原因呢？就因为前天她母亲死后，她就忽然告诉了我父亲，说她这张弹弓已经借给了别人去用了，早晚肯定会送过来归还的，而她现如今急着要走，就等不及了。又交给了我父亲一张砚台，说是如果在她走后有人要送弹弓过来，那就把这砚台交给那人带回去，至于那张弹弓就留在我们家做一个纪念好了。她也没有说起过老爷和少爷，更加没有提起在路上搭救你们的事情一个字。这砚台我父亲是交给我了，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事情的原因竟然是处在赵老爷的身上，现如今正好赵老爷、赵子龙公子都到了这里，，更何况又接受过她的恩惠，正要去拜访她，赵老爷是读书做官的人，总要比我们要足智多谋，要不我们就要就赵老爷想一个办法来见到他，留住了她，也是一件好事情。要不然，想这样的一个人，这次一离开，就不知道她今后的下落了，这不叫人心疼吗？”

赵老爷听见了这番话后，也正符合自己的心意，在心里面说：“我没有想到这样的乡下的姑娘竟然有这样的见识，前些日子，我们家得到了儿媳妇张晶晶，那是何等的深明大义呀。今天我又遇见了这褚时健的老婆，又是这样的通情达理，可见这里人杰地灵。”就又把她刚才的话给考虑了一下，这“梁红玉姐姐”要走的原因，在心里面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了，只是现在不好意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