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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的李顺跳到一张桌子上,大声喊道:“诸位,安静!请安静!”
待试图反抗的几人,都被一一制服,堂屋才终于安静下来,静得令人发疹!
李顺朝着张若灵道:“请姑娘训话!”
张若灵扫视了一眼黑鸦鸦的人群,道:“诸位,有坐位的,请坐下来,谁都不要动。”
见众人顺从地坐下,张若灵继续道:“诸位:我们是奉州府杨刺史和兵府樊仪同之命,前来殄灭血债累累、祸害百姓的郑家父子的。在坐大部分人,包括郑氏家族的一些亲友,凡与罪案无涉者,皆不在惩罚之列。现在就请老人、妇孺离开这里。有住外边的,原是坐车或坐轿来的,现仍可乘原车原轿返回。不要挤,请府兵兄弟帮扶他们出门,并帮他们到后院找到自家的车和轿。”
与此同时,坞堡外的樊伟则率数百府兵,高举火把喊杀连天地冲了进来。他们一个个队形整齐地在坞堡大院内迅速找到各自的岗位站定,这批身着戎装的府兵,一手执兵器.一手擎火把,把坞堡内的每个角落都照得通明透亮。而坞堡外,还有千余府兵,也都擎着火把,将坞堡团团围住,以防有漏网之鱼逃出。坞堡内的千余郑氏家兵,哪见过这种阵战,一个个早都腿酥手软,斗志全无。而这正是仪同樊伟想要达到的震慑效果,不战而屈人之兵。可就是为这两千支火把,他却下了血本。因为每一支都是用棉布缠绕,再用食用油浸泡,光油就用了好几百斤。
堂屋里的老弱妇孺被府兵们请出后,室内显得宽松多了。张若灵也在一张椅上坐下,她从衣襟中掏出一份册页,其上录有几十人的姓名。她照单念了一个人的名字,无人应答,他又念一遍,有人答道,“在。”
其实,那人就坐在张若灵身旁。
张若灵对他说,“你坐那边去。”
那人摸摸索索,还是拗不过张若灵严厉的目光,坐到了指定的地方。张若灵又念一人的名字。
有人高声应道:“在。”
“你也坐那边去。”
“老子就坐这里,怎么着。”
此人话音刚落,呼地上来四个抬过花轿的府兵,两人一左一右,将其双手反剪,第三人拿出绳索,三下五去二地就将其捆得结结实实,另一人则顺手一提,就生生地放置到了另一边。
张若灵继续叫人,无人应,提高语调又叫一声。有个人嗫嚅着指着一个躺在血泊中的人,道:“他……他……”
张若灵等府兵对死者验明了正身,名单上的下一个是刘二,也不用叫名字了。这样,十二金刚中,有五人因当场反抗而毙命,余下七人全部落网,张若灵命将这七人先押送出去。
“云庐”外,樊伟巳备好几十辆手推单人囚车,每辆车上都贴有一人的姓名,十二金刚和罪大恶极的爪牙一人一辆。李顺的名单念完,一干人都进入囚车后,连夜押解至随州监牢。
堂屋又空了许多,张若灵还在点名:“郑家总管在不在?”
“小的在。”一个肩挎红色绶带、头戴红色镶边礼帽的瘦高个全身颤抖,从坐椅上跌落下来,跪在了地上,他就是刚才婚礼上嗓音洪亮的司仪。
“请起来。”两位府兵将其扶起,李顺对他道,“我们不会为难你的。不过,从明日起,要请你会同账房、保管配合刺史派来的人,清点郑家的账目和财产。”
坐阵州衙书房的刺史杨坚,手握一卷书,可他哪里读得进去,只是在房里乱兜圈子。直到月过中天,他才分别接到张若灵和樊伟送来的消息——所有案犯,无一漏网。他大喜过望,叫醒州衙内已经入睡之人,把事前已准备好的《告示》,一式三份,连夜张贴到城里人群最集中的处所。
可也正是在这夜阑人静之际,却还有一个人仍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此人便是酒肆的陈掌柜。他始终猜不透李顺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那恶狼确实是被哄出门了,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呀。躲过了初一,还过得了十五吗?他就这么躺在床上胡恩乱想着,直到雄鸡唱白,才终于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睛……可刚一合眼,即被一阵猛烈的鞭炮声惊醒。他毛骨悚然地感到大限已经来临——他想肯定是郑翦更大排场的抢亲队伍逼来了!
恰在此时,一直陪伴女儿的夫人惊慌失措地进房说:“女儿听到鞭炮响,惊吓得直发抖。”
早已六神无主的陈掌柜在此之际,也只好硬撑着起身,前去安慰女儿。
而其时,却见一个家人从大门外闯入,气喘吁吁地跑来说:“老爷!老爷!郑翦和他爹……都……都被我家新来的李……李管家灭了!”
“呵?”陈掌柜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手指门外道,“你听,这鞭……鞭……”
“满街人都在放鞭庆贺咧!”
“……”陈掌柜一听,人却酥软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一连几日,州府衙门,屠户送肉的,粮行掌柜送米面的,布帛行送来绢绸绫罗布帛的,商户送钱送物的,络绎不绝。整个州衙一共才几十号人,大多数物资,杨坚都转送给了兵府。其实,往兵府送的东西更多。
杨坚趁百姓情绪高涨,就召集各行各业掌柜,说:“现在欺行霸州市的恶浊势力剪除了,随州城也应一改颓势,振兴起来。目下,州府和兵府什么都不缺,请诸位,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把市廛之容貌改变改变,此亦是为了各位自己。”
刺史的号召,得到掌柜们的拥护,纷纷解囊捐资,要把年久失修的街道和自家之铺面修葺一新。
没几天,药铺掌柜王裕兴也搬回城里,躲避到山中种药的伙计也重新露面,并正在为重修药铺张罗忙碌。
一连几日,李顺吃住都在郑家坞堡。抄查的钱粮物资数目之大,令他大开眼界,瞠目结舌。樊伟仍是头绪纷繁地到处都要照应。一方面,坞堡内的情况仍然复杂,这里还有一千多郑氏家兵等候处置,所以,他还在坞堡内留了一千府兵。剩下的一千二百人,第二日傍晚就返回了大洪山。他没有让他们再去伐树,而将其补充到了建设营房的队伍中,因为在冬季到来之前,必把营房都造好。杨坚也是到处跑,有时到李顺那里和他吃餐饭,有时和樊伟碰个头,有时去商会,那里由各行业掌柜推举出几个有信誉的人,组成了一个翻修街道路面的督导处。
这天傍晚,杨坚风尘朴朴地刚从外面回到州衙,陈掌柜也尾随其后地进了门,并道:“刺史大人不是说,早想到敝店再喝一回酒吗?现在如何?我已在这门外等候很久,才候着。”
“那你真是来请我喝酒的?”
“当然。现在不正是用膳时候?哪里吃,不还是一顿饭工夫。”
“行。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俩在陈掌柜自己酒肆大厅后的一间小房就坐,菜肴也都自然是经过精心烹制的。自到随州,就整天忙忙碌碌的杨坚,今朝终于为当地父老乡亲痛痛快快地办成一桩大事,也确实该放松放松了。
平日不胜酒力的杨坚,一开始就酣畅淋漓地喝了好几杯,话也就自然而然地多起来:“哈哈,小女现在该无忧无虑了吧?”
“嗨,她呀,只快活了一天,就又心绪不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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