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乍看人生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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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僧垣的书房很是宽敞，四人坐定后，张若灵直截了当对姚僧垣与韦孝宽道：“你们二人一个是骠骑大将军，一个是柱国，都是朝廷大员，应该对朝廷的情况比较熟悉，能否事无巨细都与我说说。”

姚僧垣与韦孝宽不知张若灵是何意，禁不住看向了陶宏景。

陶宏景起身道：“今日，我把师姑引荐给你们，明日就要离去了！”

二人听罢悒悒不乐道：“师父何不多待些时日！”

陶宏景平心静气道：“本来可以多待些时日，可你师姑在这里，我必须得离开。”

张若灵狐疑道：“你是否离去，与我何干？”

陶宏景惘然若失道：“自知道你乃无相之人身负天机这后，我就决定助你一臂之力，本来可以多帮你一些的。可昨日我算得天机，若我再亲力助你必受天谴，故而我要回到桃花山闭关三年，这是天意！”

张若灵虽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可陶宏景舐犊之情他还是能体会到的。这几年来，陶宏景对张若灵很不错，张若灵经常会使点小性子，陶宏景却对她异常宽容。

张若灵一听陶宏景为了自己竟然还要闭关三年，对平时的无理取闹有些内疚，她心神不宁道：“师兄，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陶宏景听张若灵称自己为师兄，心中也觉聊以**，他展颜笑道：“不必刻意去想该做什么？意随心动便可！”

说到这里，陶宏景对姚僧垣与韦孝宽道：“我闭关这三年，你们听命于师姑便可。我把丑话说到前面，若有违师姑之命，莫怪我将你等逐出师门！”

姚僧垣与韦孝宽拜陶宏景为师已有数十年，从未见师父说过如此重话，不由惶恐跪倒在地：“徒儿谨遵师命！”

“若灵，你接着说吧！”陶宏景坐了下来。

张若灵将姚僧垣与韦孝宽扶起：“你们二人年纪比我大，又是有官职在身之人，在外人面前，就不用称我为师姑了，喊我若灵便可！”

二人以为张若灵是在陶宏景面前试探他们，赶忙道：“师侄不敢对师姑不敬！”

张若灵盈盈笑道：“敬与不敬在心中，而不在嘴上。若心中不敬，叫与不叫有何不同？若你们在心中当我是你们的师姑，不叫又有何妨？”

听了张若灵的话，陶宏景一禁微微一笑。

“既然师兄让我倚重你们二人，那我也不瞒你们了，我来长安，计划在三年内做两件事情。”

陶宏景还是第一次听张若灵说她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由凝神静听。

姚僧垣与韦孝宽也赶忙竖起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第一，除去宇文护，帮助宇文邕执掌大权。第二，进行军备，帮助宇文邕灭掉北齐！”

张若灵的话说完，屋内一片寂静，陶宏景还好，姚僧垣与韦孝宽却已成痴呆之状。张若灵说的虽然简单，可这两件事情是那些朝廷重臣想也不敢想的，她竟然要在三年内做到。

张若灵何尝不知道他二人心中所想，她平心静气道：“我知道你们不信，好在三年时间也不算长，你们可以拭目以待。”

他们二人在心中暗暗发问：这位师姑到底是神仙还是疯子？

……

“这么说武帝这十二年来，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听了姚僧垣与韦孝宽的介绍，张若灵忍不住问道。

二人点点头。

张若灵不禁感慨：“一个人能韬光养晦到如此地步，岂能不成大事？”

“宇文护去了宜阳，何时回来？”张若灵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