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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苍城山。
颜福瑞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这个武当山的王乾坤道长是真不靠谱啊,前几天天皇阁异象之后自己给武当山李正元道长写信一封告知司藤复活的消息。然后盼星星盼月亮给他盼来,还指着他来降妖除魔,结果这位王道长表示这次过来苍城山是来交流学习的,而李正元道长也已仙逝多年。
更令他无语的是这个王道长身为李正元的徒孙,竟是个学者模样,无神论者,对着自己一翻科普,说妖怪是一种文化现象,是旧时代科技进程落后人民群众意识蒙昧的产物,一个死了六七十年的妖怪复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自己愣是被他说成是生活压力过大产生幻觉,师父丘山在他口中也成了爱好文学的小说家。
思来想去颜福瑞最后去超市买了一把新的菜刀,心里念叨着:
司藤若是来报仇就跟她拼了,要是不来,反正家里那把也该换了。
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妖怪,颜福瑞觉得,大概是没有的吧,不过这话,只能脑子里头想想,决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了,就是大大地对不起师父丘山道长。
颜福瑞记事的时候,丘山道长已经很老了,头发胡子灰白,佝偻着背,整天都在咳嗽。
再后来,丘山有了入暮的光景,哆哆嗦嗦行动不便,颜福瑞连饭都没得吃,小小年纪上街讨饭,多数是要不着的,有一次饿狠了,抓了人家的馒头就跑,被撵上了一顿臭揍,哭的撕心裂肺回家,还把手里攥着的半拉馒头给了丘山,丘山胡子哆嗦着,红着眼圈叹气,末了让颜福瑞帮他寄了封信出去。
那之后等了大概十多天,来了个黄婆婆,别看年纪大,腿脚特灵便,精神也足,后来颜福瑞回想,这位黄婆婆应该就是那种所谓“练过的”,她带了馍馍咸菜还有粮票油票,跟丘山道长聊了很久,颜福瑞啃着馍馍在门口玩沙子,依稀听到黄婆婆叹气说:“早前不管和尚道士基督徒,日子都不好过,不过慢慢好起来了,天师你养好身子骨,保不准过两年,国家还为你盖个天皇阁。”
丘山道长呵呵笑了两声说:“老了,不中用了。”
黄婆婆说:“可别这么说,将来再有妖怪祸害,还得仰仗天师呢。”
颜福瑞记得丘山道长当时沉默了很久很久,末了又说了句:“这世上能成精变怪的妖怪本来就寥寥无几,司藤之后,也不会有什么成气候的了。”
这是颜福瑞这辈子第一次听到司藤的名字,那时候他小,不以为这是个人名,后来黄婆婆走的时候,又跟丘山提了一次,或许是黄婆婆那时的面色太过凝重,当时的场景,颜福瑞记忆极其深刻。
那天下着小雨,乳白色的雾气罩满了整个山头,山道上那时还没铺青石板,走不了几步就泥泞不堪,黄婆婆心事重重,到山脚时,忽然转身看着丘山,说了以下一段话。
“天师啊,按理我不该怀疑,但你也知道,司藤跟别的妖怪不同,当年她的尸骨始终烧不化,我一直心里不安。加上她临死前说的那八个字……”
丘山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黄婆婆,拄着拐杖的结皮老手微微发颤。
“她说她从无败绩,誓出如山,这么些年,我多少次梦见她的脸,那种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天师不觉得奇怪吗,那时候她明明必死无疑,明明已经败在天师手上了,为什么还要说那种话?”
黄婆婆说完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最终又继续说道:“唉......若不是当年那一战太过惨烈,我黄家八卦黄泥灯被毁,整个道门更是元气大伤,又怎会放虎归山,让司藤成了气候。”
颜福瑞记得当时丘山道长回了一句:“当日那事不是说了再不提起吗,可能这是司藤之命数也是我道门之命数吧。”
再后来他们说了什么,颜福瑞完全没印象了,他只记得草丛里忽然蹦出只蚱蜢,一跳一跳的,他急着去追,一直追到林子深处,揪着蚱蜢的翅膀跑回来的时候,黄婆婆已经走的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一晃几十年,这段早年记忆早已忘的不知道哪里去了,直到那天晚上,在崩塌的小庙废墟中捡起那本老旧的线装书,借着月色迟疑翻开,几行字赫然映入眼帘。
“司藤,1910年精变于西南……”
***
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三天,
第四天头上,颜福瑞是被起来撒尿的瓦房叫醒的,“师父,快看啊,师父......”
“来了,这孩子,大早上嚷嚷什么呢,”颜福瑞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推开了门。
颜福瑞彻底清醒了,他趴在地上,紧张到冷汗涔涔。
是藤,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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