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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慢慢落下,沈羽跪在地上,吴国公低头看着沈羽。
“沈羽,你还是真的对那位姑娘情真意切,都跪了半个时辰。我来问你,既然你去吃喜欢这位姑娘,为何之前还娶妻?”
沈羽低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无法一五一十和你说明白,现在只想请你下令,去救我的夫人,因为再不去救,恐怕我的夫人会寻短见,盈盈若是死了,我的人生将不再会有一点欢乐。”
楚国公不由地问道:“真的吗?这个楚盈盈对你如此重要,那女子到底是谁?为何长得和我的夫人长华如此相似。沈羽,你究竟是何人?”
沈羽拱手道:“不瞒吴国公,我是北方人,琅琊郡临城人。”
“临城?”
“不错,我和盈盈都是临城人,我们来杭州有事。不遭遇逼此等恶事。”
楚如天回想起自己和夫人遇袭就在临城附近,不由地叹了口气,道:“我和夫人曾经到过那,而我的夫人和我未见的孩子就在那失踪,老夫真是感慨啊!沈羽,那个楚盈盈真的对你很重要?”
沈羽坚定道:“重要,我不能失去她,如今她在知府衙门生死未卜,我此时也无心苟活。”
“真的吗?老夫不大相信。”
沈羽看看楚如天怀疑的神情,拖了这么久,恐怕楚盈盈早已经自杀。沈羽一下子瘫了下来,哼了一声,苦笑道:“罢了,罢了。”
沈羽慢慢站起身,扑打了下身上的雪,尉迟宏看着沈羽,见他已经有些痛苦的疯癫,他的一缕头发垂在脸上,眼神冷漠,看着前方,眼睛的焦点却不是楚如天。
“一朵江梅春带雪。玉软云娇,姑射肌肤洁。照影凌波微步怯。暗香浮动黄昏月。
谩道广平心似铁。词赋风流,不尽愁千结。望断江南音信绝。陇头行客空情切。”
沈羽饮完诗,苦笑不已。
沈羽慢慢转身,伤心而去。
“站住!”
楚如天面色凝重,大声喊道。
“你……你怎么会这首词?”
“我怎么会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想记录下来嘛。”
楚如天立刻走下来,一把将沈羽转过来,大声问道:“你说,从哪里看到的?”
沈羽“哼”了一声,笑道:“没想到你不关心人命,却关心一首词。这首词是盈盈的爹写给她娘的,我对盈盈也是如此,像盈盈的爹,狠心抛弃了她娘。”
楚如天老眼昏花,眼睛湿润起来,连忙问道:“那本诗集叫什么?说。”
沈羽一把推开吴国公楚如天,淡淡道:《长华如天》,应该是盈盈的爹娘一起写的,我看是两个人的字体。”
“《长华如天》,好啊,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沈羽见吴国公仿佛要吃了自己,有些摸不清地回答:“还有红色绣帕,上面有一个楚字。”
“是,当年长华就是随身带着这些东西,哈哈,我问你,盈盈她娘在哪?”
“死了,难产死了,盈盈生下来她娘难产死了,她的眼睛也天生失明,被青楼老鸨收养。”
楚如天突然眼泪流了出来,难以相信道:“长华死了,我女儿的眼睛……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沈羽看着楚如天一脸悲伤,和刚才判若两人,连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盈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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