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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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起源于认知。

次位面中，时钟塔魔法学校图书馆正门上，用清秀的字迹镌刻出这样的一句话，被时钟塔魔法学校的所有教职工和学生们视为真理。

魔法客观存在于世界规则之中，不以人类的意志为转移，如果说科学是利用对物质特性认知而展开的一门学科，那么魔法就是对宇宙真理理解而诞生的另外一门学科。

魔法在魔法世界被视为真理，科学在科学世界被视为真理。

两者本质相同，但道路不同。

魔法的科学，科学的魔法。如同道家学说中的阴阳两极，互不相容，却又可以相互转变。

浮空岛漂浮到了无边无际的竹林上空，进入了生机勃勃的春季，时而有时钟塔魔法学校的学生穿梭在竹林中，挑选适合的嫩竹，为即将开设的炼金课程准备材料。

苏铭盘膝坐在一颗斑竹下，闭着眼睛，像一尊雕像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春季竹林间潮湿的水汽把他身上的亚麻法师长袍打湿，微微显长的黑发也湿漉漉的带上了不少水珠，顺流而下，沿着他的脸颊滑落到衣物上。

自绿巨人浩克和憎恶在百老汇大街的那场战斗已经过去了三天，回到次位面的苏铭也在这根斑竹下坐了三天。

从异度空间脱离后，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带给苏铭一种极为不安的情绪，起初他还归结于在异度空间中呆的时间太长，是合理的变化。

不过，在三天前召唤出虚空星灵之后，他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恩？这种感觉......果然，是有一种难以发现的东西在影响我的思想吗？就像是一种莫名的引导，把我的情绪调动，做出一些异常的举动。像极了修真小说中所说的域外天魔，不断挑动你的情绪，让你在不知不觉间走向毁灭！”

苏铭默默感知，按照常理，精神力越强大的人就越是理智，感性的触动总在条件允许范围内，不会超出这个界限。

很明显，苏铭的举动早已超过了这个界限。

调动自身的力量，把所有精神力收缩回到大脑，魔力沿着四肢百骸流通，苏铭无声无息飘离地面，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四周，周围并没有时钟塔魔法学校学生的踪迹，他放下心来。

经过三天不眠不休的探查，他终于发现了隐藏在自己精神力中那一丁点不同寻常的存在，虽然那不知名的存在极力潜藏，但在苏铭仔细的盘查之下，它还是露出了马脚。

‘割裂’

收缩进入脑海中的精神力让苏铭最大限度指挥，那一丁点异常的精神力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开始疯狂撞击，苏铭面色一僵，额头泛起一阵冷汗，脑子像是快要裂开一般，疼痛难忍。

在苏铭精神力围追堵截之下，那一丁点异常精神力被堵在角落，苏铭精神力化作的大锤正要砸落，把这一团异常的精神力敲得粉碎之时，这团异常的精神力求饶道：“请不要杀死我，尊敬的博学者！”

“你是谁？”苏铭回应道，嘴角一动，像是不屑，又像是自嘲。

“是我，根达亚文明的遗民，赛波利哈！”

“在我被多玛姆控制后，我就把意识压缩在这一团精神力之中！多玛姆操纵我的身体自爆，我就从大脑里面脱离出来，和您一同进入了异度空间！只不过那时我太虚弱，直到您回到地球后我才渐渐苏醒过来！”

赛波利哈传递的信息时断时续，苏铭半天才捋清楚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说，我这段时间来的异常行为都是你的引导？”苏铭语气平淡，不包含感情说道。

“......”赛波利哈诡异的没有作声，像是默认了这件事。

“你想夺舍我对吗？”说出这句话，赛波利哈剧烈的挣扎起来，想要破开苏铭精神力的包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