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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城,客房中。白星幕跟锦云晓坐在桌旁喝茶,两个人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互相交流着想法。他们同时也是在等消息,因为他们知道,等那边的事情有一个初步的结果之后,一定会有人来向他们汇报。所以他们并没有去别处,而是直接回到了隐秘性相对来说最好的客房之中。
一道黑影从早已打开的窗口闪了进来,进来的同时,那人还悄无声息的顺带把窗户关上了。来者正是先前的那个影卫,他单膝跪地,一手撑地,一手扶膝的朝房中两人行礼。“禀报公主,大人。贼人尸首以尽数运回。贼人一共二十二人,其中十九人被大人当场格杀,三人重伤,此刻正在洪武寺中治疗。”白星幕点了点头,伸手示意他起来,问道:“可有线索。”经过之前的那场战斗,影卫对白星幕产生了由衷的敬佩,此刻,他看向白星幕的眼神里充满了尊敬,他恭敬的回道:“死去的贼人之中,有几人已被确认,乃是洪武寺在案的逃犯,他们手底下皆有命案,劫财杀人,奸**子,无恶不作。”白星幕闻言点头:“嚯,都是一些亡命徒么。”他饶有趣味的看了锦云晓一眼,锦云晓抿嘴一笑,朝影卫问道:“这些人可有背景?”影卫摇了摇头:“这几人皆是江湖散人,无门派背景。”白星幕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地面,然后朝他和声说道:“如今那活着的三人就是关键。治好他们,胆敢行刺昭月公主,我要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影卫低头抱拳,坚定道:“属下遵命!”他停顿了一下,略微迟疑的说道:“此时正逢武林大会,此处鱼龙混杂,我等影卫只有五人,为防疏漏,属下觉得应该再调派些影卫到公主身边,方为稳妥。”他知道昭月公主不希望被太多人跟着,所以这个提议他说得既小心又诚恳。没等白星幕开口,锦云晓整个人都炸了毛,语气也略显急躁:“不需要!本宫身边有白特使日夜守护,试问天下有几人敢对本宫不利!”那影卫愣了一下,但是脑中回想了一下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个金身菩萨,心中便没有了丝毫犹豫。白星幕点了点头,他三天之后要去赴约见那姑娘,但他不希望影卫跟着,此刻灵机一动,顺着锦云晓的话说了下去:“公主自入中原以来,接连遇险,必有幕后黑手妄图对公主不利。此次遇刺非同小可,此案必须要尽快查清。那三人乃是重要的线索,白某料定,近日,那幕后之人必会派人前来灭口。希望你们五人能够在暗中看护,公主身边,你且放心,白某必能护得公主周全。”白星幕这话说得其实没毛病,他考虑的事情确实很有可能。影卫权衡之后也认同了白星幕的观点。锦云晓察觉到了白星幕的意图,连忙补充道:“你们五人都去,若是无人前来便罢,若是有人胆敢灭口!”她语气冰冷的继续说道:“我要抓活的,这是头等大事。”影卫领命,行礼之后化风而去。
锦云晓半趴在桌上,双手拖着下巴,满脸狡黠的看着白星幕:“哥哥,为什么要故意调走影卫啊?是因为要见那个姑娘吗?”白星幕淡淡一笑:“影卫是来保护你的,其实又何尝不是来监视我呢。”锦云晓一脸疑惑,讶道:“皇帝陛下为什么要监视哥哥?”白星幕微笑着喝了口茶:“天朝皇帝哪里会知道我这个人,特意派人过来监视,只有一种可能。”锦云晓正色道:“是京不语的主意!他在奏折里特意提到了这件事。”见白星幕点头,她随即又一脸疑惑:“皇帝陛下对云儿一直都是恩宠有加的,派影卫过来保护云儿也很正常。而且,京不语既然要哥哥保护云儿,为什么又要对哥哥生疑?”白星幕微笑着解释道:“小傻瓜,我的身份京不语并不知情,让一个来路不明又修为不凡的人跟着一个公主,换作是你,你放心吗?如果只是为了保护你,洪武寺有的是追踪潜伏的高手。为何非要动用影卫?”锦云晓恍然大悟:“因为五名影卫刚好足够对付一位宗师水平的高手!”白星幕肯定道:“他对我的修为有一定的了解,看出了我的修为已经化境。但还是不够了解啊,若是知道我的真实修为,来的,恐怕就不只五个影卫了。”锦云晓点了点头:“难怪那人刚才提起加派影卫的事,因为他们知道,仅凭他们五人是对付不了星幕哥的。”白星幕接着说道:“就算你拒绝了,加派的人手也会来的,他们应该之前就已经将讯息上报了,刚才只是跟你提一下而已。天朝影卫,只听命于皇帝一人,又岂会凭你一句话,就放弃了他们的主要任务。只是等支援的影卫赶到,最快也要将近一周的时间,到那时,早过了三日之约。就随他们去吧。”锦云晓神情有些落寞,自己的情郎竟然被人怀疑了。她出生皇族,官场衙门的做法,她又岂能不知?京不语的用意她自然也能理解,但是总归还是有些不开心。她为白星幕添了茶水,好奇的问道:“哥哥为什么不希望被人知道要与那姑娘见面?”白星幕微微一笑:“因为不爽啊。”他摇了摇头,笑道:“我这人自由散漫惯了,被人窥探隐私,总觉得有些不爽。”
如今福临城将近汇聚了大半个武林,随着武林大会的日期将近,城中的人流密集度已经达到了顶峰,熙熙攘攘的人群挤满了每一条街道,到处都是一片热闹的景象。这人一多,发生事件的可能性自然就会上升。更何况,这里聚集的还都是些江湖中人。
城南的福临河,这是一条横穿福临城东西而过的河,乃是肃江的一个分支。福临河两岸商铺林立,是城中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靠近河边的位置种满了柳树,河中亦布满了荷花,此时已是六月,花期已至,那朵朵盛开的荷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娇艳,随着微风的轻抚,不时的来回轻摆着。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大多都愿意到此处,或购物散步,或赏景游玩,他们靠在沿岸的大理石护栏上,随手朝河里撒着米糠,喂着河里的锦鲤。整个河畔,朋友之间的打闹声,女子的轻笑声不绝于耳。
而在靠近福临桥的一颗柳树下,一名穿着破旧的年轻人,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一个很小的折叠椅上,地上铺了一块布,上面画着各种卦象,写着一些小字。一个签筒放在他的脚边,身后插着一面帆布幌子,上面写着,“不灵不要钱”。
这就很有意思了,一般的游方道士或者算命先生都是在帆布幌子上写着“神算子”,“某某半仙”,“铁口神断”之类的。穿着不一定讲究,但是一定也会很得体。可是这个年轻人的衣着一看就是穿了很多年的那种粗布衣服,表面都已经被洗晒的非常毛糙,原本应该是白色的衣服,此时也变的微微泛黄。整个卦摊又非常简陋,配上那幌子上的字,给人一种非常不可信的感觉。
来来往往的人都笑着对他指指点点,他也不在乎,摇铃丢在一边,也不招呼吆喝。他低头在身上翻找了半天,最终在衣服里找出了一颗花生米,接着顺手丢进嘴里嚼了起来。
“大哥!就是他!”一个男子领着一个非常魁梧的男子过来了。两人站在那个年轻人面前,那魁梧的男子抱着膀子,低头阴沉的看着他。来者不善,但是年轻人没有丝毫畏惧,微微笑道:“哟,又见面啦?不是让你今天躲在家里别出来嘛。”
那干瘦一点的男子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骗子,以为老子好欺负么?什么就血光之灾了?全是胡扯!”年轻人也不生气,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情,笑着说道:“你让我算卦,我算了,你今天要遭倒霉,有血光之灾,让你回家躲躲,这信与不信就全凭你了呀。怎么说我是骗子呢?”那干瘦男子气的嘴都歪了:“你说我有血光之灾,你看看,现在都快申时了。我还是好好的!你不是骗子是什么?还钱!”年轻人身体向后仰了仰,抱着膀子问:“那今天过了没有啊?”那干瘦男子一愣,底气少许弱了几分,但还是强势的答道:“没有啊!”年轻人乐了,接着问道:“那今天都没过,你怎么知道,你不会遭血光之灾呢?”那干瘦男子突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了。旁边此刻已经聚起了看热闹的人群,看到这一幕纷纷偷笑了起来。见那干瘦的男子臊的红了脸,那魁梧的男子一脸蛮横的问道:“行!你有种,那你给老子算算,老子今天会不会有血光之灾!”年轻人笑容不减,回答道:“你当然也有啊。”那魁梧的男子一声冷哼,凶道:“你都没算,怎么知道!分明是骗人!”说着,一脚踢飞了他的签筒,那签筒掉进了河里,签叶子散了一地。
见那年轻人站了起来,那魁梧的男子伸手就打。夹着拳风的一记右直拳迎面打了过去,那力道强劲,一看就是练过外家功夫的,若是普通人中了这一拳怕是要躺上好几天。然而,那个年轻人只是侧身往他的左边让了一下,避开了拳头打来的轨迹,然后快速的伸出左手抓住了男子出拳那手的手腕,右手摊掌,拍在了那个男子的胸口,同时伸脚,拌了一下那个男子的左腿。那个魁梧的男子瞬间失去了平衡,被他扯着转了一个半圈,借势跪摔了过去,然后一头撞在了年轻人身旁的那颗柳树上。
那干瘦的男子看见终于动了手,连忙过来帮忙,才迈出一步,就被年轻人回首一个直拳打在了面门。他疼的眼冒金星,立马捂着鼻子蹲了下去。短短不过两秒的时间,年轻人一连串的动作瞬间打倒了他们。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身手不错,那两个过来闹事的男子哪里还会不明白。但是面子上总归过不去,那个魁梧的男子脸上蹭破了点皮,站起身来抬手就打。却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吃了那个年轻人的一击直拳。接着,他一捂鼻子,也蹲了下去。
年轻人指着他们说:“就说你们今天有血光之灾了!现在信了吧!”那两人自知不是对手,蹲在地上,鼻血从他们的指缝溢了出来,他们捂着鼻子连连点头:“嗯嗯嗯!”年轻人朝着那魁梧男子说道:“他的卦钱给过了,该你给啦!”那魁梧男子连忙从怀中掏出五文钱递给了他。年轻人有点嫌弃的说道:“走吧!回家躲一天!别出来啦!”听到他放行了,两个人掉头就跑。那年轻人叹了口气,摇摇头。然后催动内力,身上幻出一股白色的内息,那内息呈线状散了出去,紧接着,河里的签筒仿佛被那内息连住了,那内息化成的线,从河里将它捞了上来,连同那些签叶子也一起聚了起来,放进了签筒之中。这一招就厉害了,对内息没有很强的控制力是根本做不到的。周围的人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年轻人客气的抱拳拱手,朝他们行了一礼,却在此时,河对岸的街上突然喧嚣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齐齐看了过去,隐约间听见有人兴奋的大喊着:“快看!寒霜阁的仙女啊!”“是寒霜仙子吗?”“哪里!哪里!”。却见河对岸一辆马车慢慢的从路上驶过,众人兴奋的对着那马车指指点点的讨论着。那年轻人看着已经远去的马车,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两块弹珠大小的珏,一黑一白。他将那两块珏掂了掂,捏紧后松开手掌,看了一眼:“阴阳。”他随即挑了挑眉,然后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片刻之后,他分开了人群,走到一旁的水果摊上,挑了一个最大的桃子,然后留下五文钱走了。
祝环山,青天宗山门前。寒霜阁要来拜会李天勤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开了,青天宗前来迎接的弟子们已经等在了那里,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江湖人士。御子妻迈步下了马车,瞬间引起了一阵骚动。她依然穿着那件玄冰丝锦制成的裙衫,那裙衫虽是纯白,但在阳光的照射下,却隐隐透着五彩斑斓的光泽。那裙摆轻飘,随风舞动,配上她清冷的气质,仿佛仙女下凡。这一幕,一时之间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人群中纷纷传来议论之声。“她就是寒霜子吗?果真配得上仙子二字!”“太美了,真的太美了。”“这衣服也当真漂亮至极,玄冰丝锦也果然是名不虚传!”
“师姐!师姐!”李欣怡欢快的跑了过来,两人拉起了手,相视一笑。随即李欣怡跟御子妻相互挽着手,往山门走去。寒霜阁这次过来拜山门,肯定是带了礼物的。寒霜阁都是女子,青天宗的弟子自然不肯让她们动手,纷纷主动跑过去帮忙。车里装了几十匹上等布料,绫罗绸缎都有。寒霜阁的布料是市面上最好的,礼物是布料,这个大家自然是猜到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其中竟然有一匹玄冰丝锦。整整一匹玄冰丝锦!其他门派的围观者,看着那散着虹光的丝锦全都惊呆了。而青天宗弟子们的脸上则扬起了无比的自豪,收到这种极贵重的物品,那是多有面子的事啊。不少人感叹着,这手笔已经不能用阔绰来形容了。“青天宗不亏是中原第一宗门。寒霜阁竟用玄冰丝锦做礼物。”另一人朝他说道:”你不知道吗,寒霜阁虽然从来不跟外界往来,但是唯独跟青天宗交好,二十年前就是如此。盟主千金从小就被送到寒霜阁,乃是寒霜子的嫡传弟子呢!“那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可惜啊,李盟主只有一女,若有子嗣,恐怕两家还要结秦晋之好。”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李欣怡领着御子妻正走在前往会客厅的路上,突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男子向御子妻一礼:“御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御子妻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了一礼:“王公子有礼。”来者名叫王世峰,乾坤门弟子,其武学修为在乾坤门年轻一辈中当为翘楚,这次武林大会的新秀擂台,尘平子就是派他去的。先前在池州城中,乾坤门跟寒霜阁曾经入住过同一家客栈,王世峰见到御子妻御子晴之后就迷上了这对姐妹。直到两个门派登上各自包船之前的那段时间,王世峰一有机会就接近她们,无时无刻的献着殷勤。两姐妹表面上以礼相待,其实心里多少都是有些厌嫌的。因为实在有些太过殷勤了,毕竟萍水相逢,那种感觉让人有些不适。
此刻,他神情愉悦,整个人透着一股精神抖擞的神采,扭头看了眼山门的方向,微笑着问道:“子妻姑娘没有一起来吗?”一般代替门派出面的都会是辈分大一些的,若是师兄弟,则取其长。所以王世峰默认眼前的这位乃是御子晴。不料御子妻露出一丝带有厌倦的轻笑,回答道:“王公子认错人了,我就是御子妻。”说罢拉着李欣怡便走。王世峰脸上泛起窘迫之色,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连忙拱手道:“子妻姑娘,记得替在下向子晴姑娘问好。”御子妻偏了偏头,也没看他,只是点了一下头,礼貌性的回应了他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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