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心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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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染双手扯着衣角，踌躇不前。

“你妈去世了，父亲的话也不听话了吗？”胡渣男眼中充满暴虐，像似一条无人性的野兽。

李染低垂着头颅，本不想上前，可见眼前男子再一次提起她妈妈，李染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小步。

“过来，”胡渣男一把抓过李染的手腕，用力拽了过来，李染一时身体失衡，直接扑倒在胡渣男身上，

李染正要反抗，奈何力气不够，被胡渣男压制的死死的，而胡渣男则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你真是个畜生，”李染空洞的眼神盯着上方的胡渣男，誓要用眼神杀死对方。

身体却提不起任何反抗，也没有了心思去反抗，这种日子她已经承受了很久，从最开始的反抗，再到反抗无效，

寻求帮助却又石沉大海，不管向谁求助，都会被人用一种异样眼光看来，

长时间之后，坚强的她终于被他人的赤裸目光穿透了心脏，

这样长时间之后，她死了，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变得行尸走肉，变得自闭，变得敏感，谁也不敢相信，谁也走不进她的心房。

她想过逃走，她逃了，却逃不出这座城市，

被正义的一方强制抓了回来，把她囚禁在看似很大的这座城市里，

长期以往，李染累了，她想过寻死，没有死成，

因为，此时正在玩弄自己身体的畜生每天都会在自己周围，除了他，还有他们。

自己想死死不了，逃也逃不了，她已经暗无天日，这样行尸一般的苟活下去，也未尝不可。

陆九躲在屋顶，两眼通红的看着下方，强忍着想要出手的冲动，

因为自己知道，这是在梦境，或者是在其他空间，这人是假的，如果自己现在去阻挠剧情的发展，很有可能会导致后续剧情的推进，从而影响自己的判断。

就在陆九思考要不要帮李染时，躺在沙发上的她似乎发现了楼顶的陆九，空洞的眼睛深处，星光艰难地闪烁片刻，接而暗淡下去。

任由眼前之人随意活动。

屋内除了躺尸一般的李染，就只有胡渣男身体律动的响声，

而陆九已经离开了屋顶，站在远方，

望着李染的家，或者说，李染的囚禁牢笼，

就这么在远方看着，等待着清晨的来临，全然不顾此刻正在承受着折磨的李染。

凌晨一点左右，似乎洗漱完的李染推开了房屋门，端着一盆水随地倒了出来，

正要转身进去，发现黑暗的远处有着一名男子站着，疑惑了一秒，接而关门熄灯，顿时屋内变黑，都进入了梦乡。

而在远处观望的陆九，完全没有想到李染的视线这么好，自己站在这里会被她发现，并且还在虚空中对视上。

陆九心虚的挪开视线，对自己刚刚没有出手相助而非常愧疚。

“你放心，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了，我走之前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自己内心的愧疚很强烈，只能用自己这一点能力尽力去帮助她，

却不敢中途相助，陆九内心承认了自己的自私，

自己虽然不怕死，可以用寿命复活，可自私心却在心底疯狂作祟，陆九败了，败给了自己的私心，

自己想要逃离这里，所以不敢去破坏原有的轨迹，

陆九的内心深处根本没有把梦境里的人类，当成跟自己一样有思想的同类，

可能在陆九心中，梦境里的人，只是他完成任务的NPC而已。